气捋顺了。
良久,尤国义打破沉默,这毕竟涉及到他在大周的后半生,他的信仰,他的远大航线。
“爹,实话说,我听你说有点胡搅蛮缠了,你不是这样没有大局观的人,你说吧,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我们都是成人,说什么我们都能接受的,爹,我读书就是为了回报社会,回报老百姓,你让我别科举,断人前路,犹如……”
杀人父母。
“我只会读书,不让我读书让我干什么?难不成继续去赌吗?”尤国义也咄咄逼人。
“你敢?”叶阿婆登时脱鞋拿起了大妮儿给她买的新鞋板。
“呵,看我敢不敢?”看谁比谁釜底抽薪。
“何必呀,何必呀!日子过得好好的!爹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呀?”尤大伯见状,想到他辛辛苦苦搞好的农场,茶园……
他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摊手坐在地板上。
也是刷新了尤酒的眼界了:大伯,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公公是不是是魔怔了啊?弟妹,你看?”方氏小声地问陈氏。
尤昌绪深吸一口气:“我说你们怎么都不听,老爷子我在这个家没位子了是吧?”
老爷子一掌重重拍在了茶几上。
“阿公,你叫我们要正直,要不畏强权,你没道理我是不会服的,阿公,你得说明白,你要以德服人!”尤酒哽着脖子说道。
科研女就不信这世界没真理了。
“唉!你们啊!真要我说吗?”尤老爷子气得又拍桌子。
大家的眼神都是:老爷子,你看我的眼睛,写着求知,写着真诚,写着热忱。
“哼!我们去京都恐怕我们的身份就可能保不住了。”尤老爷子真是不鸣则已,一开口就是王炸啊。
“什么身份?我们身上都有着身世之谜?别吓唬人啊,阿公!”这不是在拍碟中谍吧?或是某个话本《我的马甲很多个》?尤酒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吓到了,她二十五岁的灵魂承受不起这份重量。
“是的。”可惜尤阿公没听到众人心中的乞求,艰难地点头回答。
“怎么说,阿公你说,我们听。”尤酒代大家说出洗耳恭听的准备。
尤昌绪深呼吸了好几口:“我说,其实我,我不是你们曾祖(爷爷)的孩子,我是,我是光宗六年被质于元国的贤德后肚子里的双生子里面的小儿子。那个代我来福泽村落户的男子是我母后的亲信,是他把我救回国来的。”
“什妈?!”尤国义直接破音了。
“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尤阿公仿佛把心底最大的秘密说出来,就解脱了。
“如果我没记错光宗,是,是先先皇?所以爹是当今(指上面)的小叔?”尤酒问道。
“嗯,宗内辈分是这样的,先皇并非先先皇的儿子,而是先皇的侄子。也就是说……”(出了五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