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提半分男女之情。”
梅若彤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林辰晧,十分冷淡地说:
“出了这点儿小事,表哥就觉得没脸见人,那你还是来听听我的事情吧。
我在进京的路上就认识了当时的二皇子李彦白,我故意勾引他,利用他退掉了和靖勇侯府的婚事。
我也一直在和他来往,而且利用他办成了很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他对我很是上心,甚至愿意为我挡剑替我去死,可我喜欢的是韩煜,所以我连他现在是否痊愈了也不关心,因为他说要和我划清界限,那他对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林辰晧又气又心疼,哭着大喊着让梅若彤不要再说了。
梅若彤根本就不理会他,反而笑了笑继续说:
“那天晚上你刚出了表姐的院子,我就让人把那个勾引你的丫头扔到荷花池里溺死了。
还有一件事,他们谁也不知道,我今天就告诉表哥吧。我父亲的小妾李氏下毒害死了我的母亲,所以我也让人给她下毒,但是我不想让她痛痛快快地死,所以我只是让她瘫痪在床,然后安排了一个从良的歌女去勾引梅远志,让他们夫妻离心,让李氏含恨而死。
而且,若我的计划顺利,我早晚都要让柳氏母子不得好死,让他们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千倍万倍地去偿还。”
梅若彤弯腰,逼视着林辰晧的眼睛冷声说:
“所以,表哥你从一开始就看错了我,我不仅不守妇道,而且心狠手辣,你真的确定我是你想要厮守一生的那个人?”
林辰晧大哭,愤怒地冲着梅若彤喊道:
“你住嘴,不是这样的,我不许你这样说。”
梅若彤笑的无限凉薄,站直身子嗤笑了一声说:
“我这样不堪的女子,尚且愿意为了苟活而努力,表哥若真的是个男人,就挺起胸膛站起来,去为林家博一条生路。
别忘了,大舅母还在家庙里受苦呢,表哥若真的遁入空门了,她也就别指望再回林家了。我想表哥也很清楚,大舅舅之所以还肯对大舅母留一份薄面,不过是看在你这个长子有出息的份上。
表哥不信可以试试,只要你落了发,要不了多久,大舅舅必然会另娶,他绝不会让自己死的时候连个送终的儿子也没有,而那个时候,也就是大舅母的死期。”
林辰晧已经惊骇得双手直抖,梅若彤却并不在意,她很平静地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衣袖说:
“我过几天就准备回行宫去陪伴皇后娘娘和公主了,表哥若是想通了,再养养伤,我们就一起走。若还是执意要出家,就早点落了发吧,也好让外祖母死了心,这样日夜玄心地吊着,她老人家的身体也受不了。”
梅若彤说完,很平静地看了林辰晧一眼,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身后屋子里传来林辰晧嚎啕大哭的声音,哭声里夹杂着大力捶床的声音。
秋阳升起,刺得梅若彤皱了皱眉头,两行眼泪缓缓而落。
候在院子里的青竹忙迎上梅若彤,用眼神向她询问结果。
梅若彤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对青竹说:
“能哭出来就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墨香听到林辰晧的哭声,更加惊慌不已,可是梅若彤和青竹在,他动也不敢动,直到看着梅若彤和青竹走远了,墨香才飞奔着往林辰晧的屋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