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冬去春来,万物开始复苏,不过七年过去了,这座城市的繁华却一日不如一日。
张家的大院,与七年不同的是,张家富了,打通了隔壁的房子,勉强称得上是一家简陋的深宅大院。
独属于张谦小院子中,东边种了一颗树,树下放着石桌,石凳,自有一番自然空旷的之景。
一个少年独自站在院中,手负长剑,衣袍轻摆,青丝飞舞,气宇轩昂。
突然,张谦一动手中长剑,在周身舞动,长剑时而画圆,时而连连抽击向前方,攻势就像大河一般连绵不绝,却又不刚猛,仿佛带着一股无人能敌的力量,侵扰着敌人。
如果有高明的人在这,他一定会说这样的剑法只有在其势最高的时候硬碰硬,绝对不要妄想趁着剑势疲惫,虽然张谦是全力的用出力量,但是击打出去的力量却又神奇的回到自己身上,绝对没有枯竭的时候。
这是一种无比高明的剑法,太极剑,阴阳相生,潮起潮落。
少倾一道剑法舞完,张谦收势与身,吐出一口白气,周身真气涌动,显示修为深厚,双眼精光射出。
他的体内,一股真气被抽离丹田,经过经脉运转过黑虎扑攻的几处大穴,随后回归丹田。
“好像只能做到这种地步,还缺什么呢?”
相比于七年前高大不知道多少的少年仰天发呆,虽然已经把黑虎扑攻改得可以使用剑法,也没阻涩感出现,但是总感觉缺少了重要的东西。
想不通,张谦摇摇头,耳边传来一声猫叫,把这事放下,轻脚走了过去。
现在吐纳术已经被他练得如同抓筷子一样简单,日日夜夜都在被动的运转。
来到了石桌子边,上边放着几条烤过的小鱼,张谦坐下,拿过一条丢下桌子。
桌子下边有一只老猫,一天前腿不知道被那个饿坏的家伙砍掉,却又偏偏留下它的性命。
平日里它就从墙角的洞里钻进来讨要一些吃食,而张谦却也没有驱赶。
连一只猫都在努力的活着啊,张谦感叹,一人一猫一个喂,一个吃,他独自思考着。
虽然这七年他都在城中,但他也知道,赵国越来越不好了,流民越来越多,贪官污吏,恶霸如草一般生长起来。
明明局势危急如卵,但是城中玩乐之物却越来越多,舞坊司夜夜笙歌,酒肆就连宵禁都还开着。
贵族的生活越来越奢华荒淫,平民越来越越难以活下去。
这样的赵国面对接壤的秦国来说,可能只是看着这片土地的看门狗而已,随手可得。
不过也不只是赵国这样,其他各国也是各自看着各自的笑话,只不过赵国最惨而已。
而秦国…虽然有吕不韦坐阵朝局,但是那位应该也已经上位了吧?很快了,七国之间的动乱。
不过…干我屁事,张谦轻手撸着干燥的猫毛,感受着猫舌头轻柔的舔过手掌。
等赵国灭了,就到秦国去开镖局,或许连地都不用挪。
“谦儿…”
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女声,张谦转过头去,看见一个拘谨的妇人站在院门外。
“二娘。”张谦起身行了一礼,这个妇人是老张几年前迎娶的二房,还是一个青楼女子。
不过这件事却是他搓合的,妇人在被一个恶霸欺负准备自尽的时候,老父亲不动声色的杀了恶霸,那时他就觉得这两不对劲。
故事也不用说,想必是孤独的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