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怪他们自己,为了追击,这些金兵皆只身着皮甲,又如何挡得一群武林高手。
只有那个百夫长棘手些,他双手也是一对铁蒺藜骨朵,却比那金兵手中的重了许多,一柄足有三十来斤。
韩岳蓉连刺他两剑,皆被他用铁骨朵震开,还震得韩岳蓉手腕一阵发麻。
不过,在以杀人又快又恨的上官令面前,区区一对小铁锤又怎会放在眼里。
他先三招解决了三名金兵,见韩岳蓉一时奈何不了这百夫长,上官飞身一跃,便向百夫长扑来。
上官令手中一把银手刀,刀花一挽,瞬间就切中了百夫长的手脆。只听得百夫长惨叫一声,右手的铁蒺藜骨朵立时脱手。而眨眼间,上官令手腕一翻,银手刀又向他胸口刺来。
百夫长反应也是够快,急忙左手一横,用另一柄铁蒺藜骨朵想挡住来刀。
论快,百夫长又岂是上官令的对手。
只见上官令刀刺出一半,见那百夫长欲以铁骨朵格挡,他手中刀就势一飘,正好避开了锤头,刀刃贴着铁骨朵的手柄滑进了百夫长的肩窝。
不过,为了避开铁蒺藜骨朵上的凸刺,上官令出刀稍偏,加之银手刀刀刃长只有尺余。所以这一刀虽然刺中,却非致命一刀。
那百夫长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中刀瞬间立时暴退,一边退还一边将手中铁蒺藜骨朵甩了出来,直奔上官令面门。
虽然飞来的铁骨朵伤不了上官令,但这一闪之间,那百夫长已奔出数丈。而有两名金兵则嚎叫地向上官令扑来。
很显然,这二人是要舍命相搏,好让那百夫长有机会逃脱。
眼见百夫长几奔出七八丈,眼看就要隐于林中,数道寒光破空而至,百夫长应声倒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上官令飞速解决了那两名金兵之后,纵身一跃便飞至了百夫长跟前。他俯身一探,那百夫长已然气绝。
不过,上官令却发现,百夫长背上居然插着六枚飞刀。而且,三枚是略长,三枚稍短。
原来,眼见百夫长要跑,柳如烟和普鸣凤几乎同时出手,以飞刀直取逃敌。结果就是,六刀齐中。
上官令先将飞刀一一取下,然后将那百夫长的身子翻了过来,将手探入其怀中摸索了一番。不一会儿,在其腰间搜出了一块腰牌。
不过,腰牌上所刻的乃是金文,上官令并不识得。
此时,二十余名金兵已尽数被击杀。
武松除了劈出那一刀之外,又出手了两次。
尽管他已有意收了力道,但依然眨眼就砍杀了五名金兵,但有刀风划过,金兵就如同稻草人一般。
随后,众人兵合一处。上官令则将那枚腰牌递给了柳如烟,他知道,柳如烟懂得番子的文字。
柳如烟接过了腰牌一看,腰牌长约三寸,乃是铜制,呈宽刃剑形,上刻着三个金文。翻译成汉字即是:尚书令。
“看来这队金人来头不小。”柳如烟道,“这腰牌乃是尚书令府的。”
“尚书令?”上官令也是一愣。
众人之中,上官令曾经做过一县的知县,自然对这些官职名称不会陌生。
“这尚书令官很大吗?”普鸣凤虽然已是知州夫人了,但对于这些庙堂之事却也不是很清楚。
“很大。”上官令道,“宋承唐制,尚书令本是尚书省之首,但因唐太宗当皇上之前做过尚书令,故他登基之后便不再设此官职。到了本朝也没有此位。不过,金人仿汉制,才设了此官职。其位和相位无异。”
“哦。那是够大了。”普鸣凤道,“那这队金兵究竟是何人手下呢?”
“据奴家所知,金国授尚书令之位的应当是那完颜宗汗。”此时,柳如烟在一旁道,“就是武大哥当时刺杀未遂之人。”
“是那鸟人?”武松也是一愕,不过他随即点头道,“嗯,差不多,这队金兵乃是神箭营的人,应当和完颜宗汗相干。”
弄清了腰牌的来历,众人也立时明白,这队金兵来头着实不小,而他们追杀之人也应该不是寻常百姓。
“那后生呢,找他问问不就明白了。”武松说着,转身张望了一番。这才发现,那后生已经倚着一株桃树坐在地上,双眼紧闭。
众人连忙上前察看。上官令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他身上虽然沾满了血污,但除了肩上和手臂上有两处皮肉伤外,其余并无大碍。
看样子,是精疲力尽,体力难支,一时昏死了过去。
“先将他抬回寺院吧,救醒了再说。”武松道,“又要麻烦方丈了。”
“施主言重了,救人本是佛家本份,何况还是被金兵追杀之人。”空见大师道,“那就烦请各位搭把手,将人先抬回寺中吧。”
“其实不用如此麻烦。”上官令突然道,“将他抬到那积翠潭中一泡,不就是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