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笑了笑,“呵呵,烟儿不必多虑,此人怕也是一个招摇撞骗之徒,徒有虚名罢了。”
武松心里道,康王身边的那些货色,自己早已见识过。况且,若真是有什么绝顶高手,康王也不至于如此怕死。
柳如烟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在盘算夜袭之事。思量片刻之后,她低声对武松道:“若是我等联手夜袭,哥哥觉得成算如何?”
“只要先解决掉弓弩手,或是能避开,想擒住康王应该不难。”武松道。
“嗯。”柳如烟点了点,随即转身朝陆云中道:“夜袭之事,陆知州尽可放心,我等可助你擒下康王。不过,我等原本还有要事在身,且容我和两位哥哥商议之后再答复你,如何?”
陆云中一所武松等人愿意出手,也顿时面露喜色,“那是当然,诸位尽管商议,老夫静候佳音就是。”
“喂,娘子,我小和尚就不算人吗?为何不用同我商量?”此时,亥言突然又蹦了出来,一脸不高兴。
“你又不会武功,同你有何可商量。”柳如烟回道,“莫非你也想一同去擒杀康王?”
“你”亥言明知道柳如烟是在和他说笑,也一时被噎得无言以对。
倒是陆云中并不知道二人是在斗嘴玩笑,连忙上前劝道:“都怪老夫这不情之请,可别耽误了诸位的要事,更别为此失了和气。”
“陆知州不必如此认真。”柳如烟笑了,“我等确有要事在身,需要商议也不假,但这小和尚你却不用理会。”
亥言朝着柳如烟白了一眼,然后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只见他突然又蹿到了陆云中跟前,一脸严肃地道:“陆知州,方才柳娘子同你讨论夜袭之事,小僧我不便插嘴。如今陆知州你大事初定,可否也帮小僧解解惑?”
陆云中实在没想到,这位小师父在酒楼时能慷慨陈词,方才所见亦是少年老成,思维严密,何为何突然就变了个模样,如古灵精怪一般。
“小师父还有何事不解,直管问便是。”陆云中道。
“小僧不解的是,你既然不会武功,又是如何看出他三人武功的高低的?”
闻听此言,陆云中轻捻了一下胡须,带着三分得意道:“说起来,此事还要多谢那道君皇帝。”
“干他何事?”亥言又有些糊涂了。
“那道君皇帝尊崇道教,天下人想必都已知晓。”陆云中,“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官家既然好道,群臣百姓自然效仿,以至朝野上下,修道之风盛行。更有不少人假借修道之名,招摇撞骗,聚敛钱财。老夫当年对此风颇为反感,而为了探究这道法到底有何神奇之处,老夫在而立之年也开始修炼道法。”
“哦,难道陆知州是以道法看出武功高低?”亥言觉得这事新鲜。
“非也,非也。”陆云中笑道,“说来惭愧,老夫当初入道二年,原本一无所成。未曾想,在被贬离京之后,十余年间纵情山水,反而得悟其中玄机,尤其是在这听息、观光之法上略有所成。如今累二十余年之功,老夫虽不习武,但却能分辨出习武之人的气息强弱,进而得知其武功高低。”
“居然有如此神奇的道法?”一旁的武松闻听此言,也不禁暗暗吃惊。他自认武功不凡,又天赋异禀,更兼有原息之力在身,才有了听息辨人之能。
但这位陆知州不会武功,却可以仅凭气息就能分辨出武功的高低,实在匪夷所思。
这江湖之大,武学之玄妙,果然是无奇不有。
“那这气息强弱,武功高低,陆知州究竟是听到的,还是看到的?”亥言又问道。
“是听非听,是看亦非看。”陆云中道,“老夫修炼听息之法,初以耳听,进而以心听,直至以意听之境界。而达到意听之境后,便可由己至人,由声及息,由息入神。所以,诸位的气息皆已在老夫的心中。”
“那这武功高低当真和气息有关?”亥言追问道。
“这是当然。”陆云中道,“习武之人,筋骨强于外,气息盛于内,武功越高的人,气息自然越盛。只不过,此盛非气粗气壮,也非息深息浅之意,而在于息不绝有如江河之水,气连绵如同群山起伏。”
亥言一边听,一边眼珠乱转。待陆云中言罢,他突然对陆云中道:“陆知州虽不会武功,但日后在江湖也有一席之地了。”
“哦,小师父何出此言?”
“你可以开个赌坊,专为一切江湖人士比武开盘设赌,到时候岂不是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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