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说道,“自从我们跟鬼子母们缠上之后,一切都在发疯。”
颖逸说话了,她仍然盯着地面,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一定是其中之一,不过,怎么会?太古神镜是否把我们毫不知情的业力遍进了风月宝鉴?还是说,暗黑之魔再次干扰了风月宝鉴?”
子恒觉得心寒。
颖逸抬头看着正在卸甲的士兵。“快点!”她的语气比邓禹加上周翰还要严厉,“我们必须快点!”
一个身影正骑马走进村子,不理会燃烧的村屋和瘫倒在街上泥泞中的尸体。南谷子和一百个羽衣卫兵紧跟在那身影身后,这是他留在身边的士兵人数的一半。他的军团被拷问者分散得四零八落,他不喜欢这样,而且,那些拷问者的命令太多了。然而,他接到的命令很清楚:服从拷问者。
看来,这里的抵抗很微弱;只有六座村屋被烧。他看见,客栈还在,刷着白石灰的石墙跟逐鹿之原其他地方的建筑一个样,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出来的。
他在客栈前勒住缰绳,目光从他的手下看守在村井附近的俘虏身上扫到村子绿地中刺眼的长绞架上。那架子只不过是一根搭在高架上的长杆子,搭建得很匆忙,却挂着三十具尸体,尸身上的衣服在微风中轻摆。其中,也有小孩的尸体。就连南谷子也无法置信地瞪着他们。
“穆阿!”他喝道。看守俘虏的士兵之中应声跑出一个灰发汉子。穆阿曾经落入妖魔邪祟的手中;他脸上的刀疤就连最坚强的人也能吓退。“这是你干的,还是宵辰人干的?”
“都不是,大成子师叔。”穆阿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这是妖魔邪祟留下的另一个符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成子皱眉。“当然也不是那班人做的了。”他指着那些俘虏说道。此时的火传居士比不上跟着他穿过伯虑国的时候那么整洁,但是,跟那班瑟缩在他们警惕的眼睛之下的乌合之众相比,足以耀武扬威。那些人衣衫破烂,身上挂着几片盔甲,脸色阴沉。他们是伯虑国派来对抗投门岭闯入者的军队的残兵。
穆阿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村民说,对方穿着伯虑国人的披风,师叔。他们之中有一个大个子汉子,鸦青色眼睛,长胡子,听起来就像是火传居士杜冲的孪生兄弟。还有一个年轻的家伙,想用一把黄胡子来掩饰一张漂亮脸蛋,还是个左撇子,听起来,几乎就是火传居士武安,师叔。”
“是拷问者!”大成子呸了一声。杜冲和武安是那些他不得不派去执行拷问者命令的手下之一。他曾经见识过拷问者的手段,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孩子的尸体在内。
“既然师叔这么说,那一定是吧。”穆阿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赞同道。
“把他们放下来吧,”大成子疲倦地命令,“把他们放下来,还有,确保那些村民都知道,不会再有杀戮。除非有某个因为自己的女人在看而决定当个勇者的傻瓜,那样我将不得不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