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的脑袋,便悄么声息地出去了。
“山青哥哥,你觉不觉得这事情太巧合了些?”李梅儿将蒋山青拉到角落,悄声问道。
蒋山青点点头,低声道:“我也觉得挺蹊跷的,刚刚见到了何铮,便越发有这感觉了,总觉得那孙仲渊是专门候着咱们的。”
“那你说他图啥呢?咱这都从章水镇出来了,一时半会儿也见不着珍姑祖母了。”李梅儿对孙仲渊这人一直没啥好感,总觉得他心思太深,总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蒋山青看了李梅儿一眼,心中叹息:图你呗。可他嘴上自是不会说出来,怕吓着小丫头了。从上次那孙仲渊旁敲侧击地要给他介绍家中姐妹,蒋山青就知道他心思不纯,只是这家伙只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实在让人不喜,有本事正大光明地较量呗。
“你别理他就是,这一路最多也就半月,你躲着些他,等下了船,咱们就各不相干了。”蒋山青叮嘱着李梅儿道。
李梅儿听话地点头,“山青哥哥,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
李梅儿以为孙仲渊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可他并没有,上船的头一天,很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李彦也约束着家里的众人不要随意上甲板,免得冲撞了孙家人。
可第二日,何铮邀李家众人去甲板上赏景,李彦也不好拒绝,再者康哥儿和健哥儿也实是憋的很了,便带着他们上了甲板。
李梅儿本事不想去的,可李老娘说难得来这一趟,不能总窝在船舱里,李梅儿这才陪着她一起去了。
大船如今已经出了江南路,很是走了一段水路,其间山水壮丽,风土人情,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李梅儿虽是坐过好几次船,但这样的场景也从未见过,与李老娘一起看得兴致盎然,康哥儿健哥儿俩人更是一会儿指着天上苍鹰,一会儿去瞧崖上攀猿的猴子,基本上,苍鹰与猴子都只是一小黑点儿,难得哥儿俩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蒋氏也在水路平缓之处出来吹吹风,就是蒋山青和蒋佑之这对舅甥,晕船了……
蒋山青是老早就有这毛病,蒋佑之这倒是头一次,也不知是昨晚没休息好还是水土不服。
李老娘命切了生姜给二人吃,还道,“佑之这咋也晕船了,以前坐船也没事儿啊?”
李梅儿便笑,“咱们那河水平稳,这儿水路急流险滩颇多,许多人头一遭走都要晕船的。过上几日,小舅舅也就适应啦。”
李梅儿还专门沏了柚子茶给蒋山青和蒋佑之来喝,酸酸甜甜的,倒也能缓解些晕船症状。
蒋佑之还说呢,“可惜这般美景,也没得好生欣赏。“
李梅儿笑,“哪里也不缺好景致,咱们这一路都是水路,无非就是水急了些,险多了些,有啥可看的,无非也就是水啊山啊鹰啊猴子啥的。再说,就是看了,写上几首小酸诗,你也写不过那些个大诗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