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佑之被外甥女儿说的不乐意了,嘟囔道,“我的诗一点儿不酸。”他觉着,他姐夫的诗比较酸啦。更何况,什么叫“有啥看的啊”,没啥看的这一个个的能见天的跑舱外不回房么。
李梅儿不管自家舅舅了,很是体贴地剥桔子给蒋山青吃,还说,“山青哥哥你吃些橘子,可不能学我舅舅和爹,老做些小酸诗。”
蒋山青被说乐了,接过橘子道,“我原也是想做的,只是我这诗才只能算一般,就不献丑了。”
“哪有,我就觉得山青哥哥你的诗写的最好。”作为蒋山青的小迷妹,李梅儿怎样都要夸上一句的。
蒋佑之在一旁不吃橘子都觉得酸的不行了,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快些找个媳妇儿了,不然老是看小辈们秀恩爱,实在是太难受了。
等船又走了几日,水势转缓,舅甥二人的晕船症才算稍稍缓解了。
不晕船了,便有心情赏景了,孙仲渊这会儿也开始邀请几人每日上甲板讨教学问,有时也会对着河水做诗,不仅仅作诗,还会十分附庸风雅地命人取了江心水,烹茶啊煮酒啊啥的,那叫一个讲究。
他们一堆举子聚在一起,李梅儿自然不会再过去凑热闹了,只是她对江心水不置可否,“我看书上说,京城也有很多处好泉水,最有名的就是玉泉山的万梅泉,听说冬初梅花开时,那泉水都带着梅花的香。非但烹茶好,煮梅花汤也是一绝。”
李老娘道,“不是说京城的泉水都是要钱论桶卖的么?”从前李青青写信来的时候说过,可贵了。
李梅儿了解的更多些,便笑道,“京城的泉水,最上一等的御泉,是供应皇家的,寻常人喝一口都是罪过。祖母您说的买水的事儿,是有卖水的铺子,每天一大早便将最新鲜的泉水给送家去,这个是要脚程钱的。有大户人家,一般也不买这水,都是自家打发下人每日自去取去。”
“啧啧,这京城就是不一般呢,连水都跟别处的不一样。”李老娘又是感慨了一句,心想着她老人家以后不知也能不能喝上这精贵的水。
李梅儿似是看出了李老娘的想法,拍着马屁道:“祖母您放心,等到了京城,我亲自给您去取水,取来给您煮茶喝。”
李老娘听了这话自是喜笑颜开,觉得这些年总算是没白疼丫头片子。
行程过半的时候,孙仲渊请了李家一家人过去吃席,因着这些日子李彦和孙仲渊经常一起吃茶喝酒聊学问,关系还算不错,便也就答应了。
李梅儿本是不太想去的,可李老娘蒋氏她们都去,她一个人不去,就显得太没礼数了。想想反正有家人们陪着,便也就去了。
孙仲渊这宴席菜肴十分丰富,虽是在船上,却也不比在岸上时的差,且船上的厨子手艺显然不俗,比之那百味楼的大厨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起码李梅儿觉得自己是万万比不上的。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