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山看了陈燃一眼,从衣领里掏出那颗吊坠,出示他的高尖端神器,“是因为这个吧,这东西目前世界上能做出来的人,可以说寥寥无几。”
陈燃:“错,是因为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有种熟悉的亲切感,所以没开灯我就已经判断出,那就是你。”
陈锦山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又朝陈燃说道:“小燃,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和老爸老妈赌气,才故意胡来气他们的。”
陈燃:“没有的事。”
“锦山,”陈涣说,“你到底听没听懂阿燃的话?你们搞科研的人不是个个异常聪明吗,怎么到了生活问题上,脑子就轴的转不通了。”
陈锦山说:“我不像你们人精说话跟打哑谜似的,有什么暗示,麻烦明说行不行?”
陈涣从他的瘪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自己用打火机点了。
孟小贝与陈燃对视一眼,转身一道进了厨房去洗碗。
心想:谢天谢地,老古板就交给你开导了。
陈燃将剩菜用倒进一个保鲜盒,用密封盖封起来,实在没办法,放进了冰箱。
孟小贝打开水龙头,希希哗哗的两手沾满泡沫开始刷盘子。
“锦山啊,平心而论一下,”陈涣说,“你一走就是十几年,现在回来了,大家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个问题你没有意识到,那就是我们还认不认你当老大?你还有没有资格来管我们?你这么多年都没管过我们了?”
“阿涣,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燃将头从厨房探出来朝他们甩来一句。
陈涣忽然笑道:“哟~,怎么我替你当坏人,你还不高兴咋滴?我反正在你们眼里就不是个好人,不在乎多这一次了,弟弟,拿好你的小无辜剧本吧,再插一句嘴,可要让你媳妇儿再加五万了。”
陈锦山:“”
“你当甩手掌柜,把水晶石扔给我们的这些年里,你知道我们是如何撑过来的吗?”陈涣说,“我一毕业就接手诺大一个即将上市的公司,你知道我有多焦虑吗?”
“我老爸逼着我和阿燃跟他一起搞医院,我们对他不管不顾,一门心思都在水晶石的事业上,为此他到现在还对我们耿耿于怀。”
陈锦山眉头紧锁,沉默地听着。
陈涣接着说:“你啥事儿不做,眨眼就消失了十几年,现在我不管你是退休了还是被炒鱿鱼了,倒是知道回来当一家之主,指手画脚了。
别的不说,就说人孟小贝,阿燃最困难的时候,是她不离不弃,不求有多少工资,替他解决了最大技术难关,她还是个学生,即将面临高考,一整个学期都休学扑在公司的事情上面,换谁谁能做到?那会儿你又在哪儿?”
“融资、正府关系,”陈涣说,“和竞争对手拉锯,这些年里,你做什么了?没有回家,要不是我们在这儿撑着,这房子还等你回来住?早就拿去抵债了吧,你还嘚瑟呢,还会开锁了,也就我那傻弟弟还念着你的好,进门不被ak爆头,算你命大。”
陈燃有点听不下去了,孟小贝却示意陈燃不要打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