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贴着辛鹏的脖子钉在了其面前的的面上。
长枪震颤发出的嗡名声还没有停止,第二杆飞掠而来的长枪便洞穿了辛鹏的后心。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辛鹏撑着身子将手伸向了陷阵军的方向。那微颤的手指想要抓到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滚动的喉结发出阵阵呢喃声,但那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
当他的手臂缓缓落下,其身体也跟着轰然倒地。那杆透体长枪依旧屹立不倒,枪杆上的鲜血在阳光下由黑色转变成了正常的红色。
辛鹏就这样死了,死在了北境军众将士的眼前。虽然没有人看清他的容貌,但他临死前传出的那句话,还是落入了阵前之人的耳中。
原本沉寂肃穆的陷阵军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凄厉的爆喝声。
“伊一!不!”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过去!让我去救她!”
“我不信她会死!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人害死”
“你怎么忍心离我而去你答应过我,余生都要和我在一起”
这人从最开始的咆哮,变成了后来的喃喃低语,直至悲喜交加痛哭流涕。
这状如癫狂的人,不是寒武还会是何人。
止戈没有理会如疯魔般的寒武,也没有理会刚睁开眼睛的将来。
他握紧了手中的宝蓝色锦缎,声如野兽一般下令道:“天已大亮!全军攻城!”
随着他一声令下,沉重的鼓点声在军阵之中回荡。当鼓点声停止的那一刻,弩炮的轰鸣声和神风弩的破风声交替而起。
当密集的弩枪倾泻在羊肠关城头,长号低沉的声音指挥着对楼从军阵中驶出。
随着高耸的对楼逼近羊肠关,武卒营的将士们便扛着云梯跟了上去。
在对楼的掩护下,他们勇往直前。面对反击的箭雨,他们悍不畏死。
当云梯超过对楼的那一刻,神机营发动了最有力的掩护。强弩的机扩声从对楼上传出,箭雨划破长空落向对面的城头。
刚登上城墙的天曌军,被这密集的箭雨打的退了下去。在魏无忌的威逼利诱下,那些惶惶不安的天曌军才站上城防。
还没等天曌军组织起像样的反攻,“砰砰砰”的爆炸声再次从陷阵军的军阵中响起。
随着第二轮弩炮倾泻而下,羊肠关的城头上碎石纷飞惨叫声连城一片。
烟尘还未散尽,云梯便搭在了城头上。武卒营的盾斧手率先登上了云梯,他们口衔短斧用手臂和头撑起了巨大的盾牌。无论城头上落下的是滚石还是檑木,他们都在用自己的生命为身后的袍泽开路。
当第一批武卒营的将士攻上城头,高耸的对楼也跟着靠上了羊肠关的城墙。对楼伸出的木桥,架在了城垛的之上,神机营的将士们鱼贯而出,脚踏木桥手持的刀盾杀入了乱军中。
“轰~”
“轰~”
“轰~”
城门前,冲车的撞击从未停止。此时随着每一次撞击的结束,偌大的城门都会发出木头的断裂声。
在众将士的合力一击下,城门后的数到门栓同时破碎。
“杀!”
喊杀声响起的那一刻,一柄柄陌刀从冲车的缝隙中抽出。一众陌刀营的将士,推着冲车向羊肠关中一路横推。
当陌刀营冲入的那一刻,这场攻城战便落下了帷幕。
一直在指挥的止戈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对着一旁的贾静闲下达了本场战役的最后一道命令。
“贾将军,由你带着捧日军骑兵残部,去协助陌刀营作战。”
“诺!”
贾静闲应下后,便转身吩咐了一声。其身后的轻重骑营,便随他一起冲了出去。
止戈望向一旁闭目调息的将来,沉吟片刻后轻声问道:“还没好吗?这里有重骑营在就可以了,你要不要带着卫字营进去?”
“再等片刻,我便能恢复到巅峰。那个能杀那马夫的人,那个能杀马夫的人绝对是个高手,由我对付他就能少死一些兄弟。”
说罢,将来继续运转《九尊决》。其体内龙吟之声再次响起,很快便与身后的卫字营同步同修。
万余人一同调息,那场面与攻城之战相比也不遑多让。
止戈收回了看向将来的目光,他转头望向了羊肠关的方向。
手中锦缎被他塞入了袖袍中,而后一手摘下了腰间的修罗剑。
修罗剑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杀机,剑刃在剑鞘中微微颤动,那样子像是迫不及待冲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