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部队赶来后我们,便去截他们的后路。”
“诺!”
待传令兵下去,欧阳峰继续道:“把所有斥候都散出去,给我仔细留意羊肠河的渡口!为了避免他们乘船顺溜而下,把所有船只都给我烧了!”
“诺!”
都尉躬身应下后,欧阳峰转身望向城头,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中杀机毕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羊肠关中,将伊一在赵喜陪伴下登上了城头。她走在人影窜动的城墙上,看着眼前这些盔甲陈旧的士兵,那种不妙的感觉愈发强烈。
距离辛鹏越近,耳边的咆哮声就越清晰。直至辛鹏发现了她的到来,那咆哮声才慢慢平息渐渐的没了动静。
“怎么了?”
将伊一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自辛鹏登上城头便一直没有下去,这将她的安危置于何地。
辛鹏双目充血,声音略带嘶哑道:“我们成了弃子。”
“你什么意思?”
“这偌大的羊肠关中,没有教主安排的援军!也没他为我们准备的退路!”
“那这些人是?”
“是我堂口下的教众!仅有一万余人”
翁名声在耳边回荡,将伊一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就什么也听不清了。待她视力恢复后,就感觉天旋地转,眼睛一翻仰头晕了过去。
还好赵喜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将伊一,并将拇指按向了她的人中上。
剧烈的刺痛感,将她从昏迷中唤醒,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便是指向了那名将军打扮的教众。
“你告诉本宫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详细说于我听,一个细节也不准落下!”
那教众微微躬身,声音因为惧怕而变得颤抖:“回娘娘的话,前日有人拿着特使令来到了堂口中。他吩咐我们用最快的速度通知教众,务必在今天正午之前赶到羊肠关。”
“特使说,你们到了之后穿上城头准备好的铠甲,像平日里巡逻的士兵一样,等待着堂主和皇后娘娘即可,遇到大批军队也不要惊慌,那都是皇后娘娘的人马。”
见他不再说话,将伊一轻声问道:“就这些?”
那名教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片刻后,他拍手道:“哦!对对对!切记见人就开门,便万事大吉稳拿奖赏。”
“滚!”
一声低喝从将伊一口中传出,吓得那名教众连忙跪伏在地。他跪下之后四肢齐动,慌慌张张的爬到了将伊一的脚前。
就见他双手撑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在“碰碰”的闷响声中,额头很快的流出血来。
将伊一那绝美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但下一刻,她出言喝止道:“停!把你的领巾拿给本宫!”
“快!”
那教众先是一愣,而后连忙取下胸甲上的领巾。他双手奉上时,被将伊一快速的夺了过去。
将伊一打量着手中的领巾,她借助着一旁的火光,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刺绣。
“这料子奴才记得,宝蓝锦缎祥云金绣,是临城宫氏布行的祖传手艺。”
“赵喜,扶本宫起来。”
“诺!”
待将伊一起身,她用指尖拈起那宝蓝锦缎,在火把的映衬下,那锦缎上的刺绣更加清晰了。
辛鹏沉声道:“临城,莫不是二皇子的安排?”
将伊一凄然一笑,像是回答辛鹏的问题,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刘天沐确实像他娘一样聪慧过人,但这么大的一个局他做不出来。”
“莫不是二皇子已经知道,淑妃娘娘是皇后您害死的?”
赵喜说罢,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知不知道无所谓,但如今曌国能扶持起来的也只有他了。”
辛鹏颤声道:“我自幼在教中长大,为何教主会弃我?娘娘为伏尸教做了这么多事,难道还比过个一个二十多岁的娃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互利用罢了,你认真什么?”
“我想做这天下的女王,需要他势力的扶持。他想成就无上邪功,需要我维持这乱世。”
“各取所需,利字当头,没有价值,存在何用。”
将伊一的每一句话,落在辛鹏的耳中,都如闷雷炸响一般。
他沉吟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我不懂不懂为何如此突然。教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决定就决定放弃我们了。”
将伊一听闻一笑,却依旧盯着眼前的锦缎,那绝美的眼眸中,充满了智慧还有一丝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