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把尾巴别在一边,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张小河一直都是安静地听着,这一听或许是因为她的尽量太过丰富,竟然就听着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但他总觉得是天荒地老,人也有些慌张起来。
“我要快一点回去,我的家人们还在等着我。”张小河觉得不能再这样坐下去,一定要快一点回去找到他们。
哪知着大鱼鱼笑了笑,说道:“都二十年过去了,你去哪找他们。”
张小河一听当即傻眼,万般惊讶地说道:“已经二十年?可我为什么一点也不饿?”
没想到,听着鲛人的故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他这半辈子也就二十几年,谁能想到在这里,竟然就过去了这么久。
张小河起身要走,鲛人一把拉住他,说道:“你个傻小子,去哪呀。”
“回家”张小河言简意赅,他现在就想要回去,内心也是无比的焦急。
“我都跟你说了嘛,现在你出不去的,等一百年之后,我给你开门。”鲛人还是那一个说法。
等她控制住府邸,就给他开门来着。
“但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呀,我的家人们都在等着我。”张小河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家,从一开始就只有这一个想法,并且从来没有变过。
看他那副焦急的模样,真就是热锅上的蚂蚁,鲛人笑了笑说道:“你先不急,府邸内的时间跟外面的不一样。”
“在这里二十年,外面可以也就两天时间,放心在这里我不会让你饿死的。”鲛人如是说了之后,张小河才安心了一点。
但是他仍然在找出去的办法,十天也够多的,再怎么说发出一条信息出去也好。
连一条信息都发不出去,让人很担心,张小河从来都不是一个希望家人为自己担心的人,从小到大都是。
“你这小子,傻乎乎的倒是怪可爱。”鲛人似是责骂又似嬉笑。
她一把拉过张小河,说道:“看你心肠这么好的份上,我给你缩减一半的时间。”
“三天之后,我就尝试着帮你开门,现在过来陪我说说话。”鲛人都说到这个份上,张小河自然也没有法子,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意。
因此只好老老实实地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乖乖坐到了她面前,鲛人接着讲着她的故事。
“自从那一战之后,我忽然就意识到,人呐这一辈什么都好打架并不是全部,因此当即离开了我的主者,开始四处流浪。”
听到这里张小河一愣,说道:“等会,主者?你是宠兽?”
这可把张某人惊讶到了,原本以为她是什么神兽来着,谁知道竟然是宠兽。
“对呀,你是卡牌师,这都看不出来呀?”
张小河摇了摇头,鲛人接着思索一会说道:“看样子是你太弱了,看不出来其实也正常。”
张小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满脸不悦地看着鲛人。
“别这样看着我啊,想你这种弱小的卡牌师,我以前一巴掌就能打死一箩筐的。”
张小河只是短暂地表达了一下情绪,之后也就没有纠结,说道:“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放得下那么多强大的力量呢?”
这是让张小河有一点不解的,力量是生存的基础,不要力量那不就是不要命了嘛,虽然他自己也这么做过。
但是他也不清楚,为何自己当初会那么做,只觉得是自己德不配位,因此就舍弃了力量。
“那些玩意有什么好稀奇的,我跟你说啊,千万不要陷入力量的泥潭之中。”
“你越是在战斗,就越是害怕输,因为一旦输就是死亡,生命并不是天生的战斗机器。”
“在战斗之前,一定要想好为什么要这么做,要不然无意义的战斗多了,就需要不断追求力量,因为你的仇家不会放过你。”
“只有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这鱼儿说起话来,还有一点水准。
但是张小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说道:“要是有一个喜欢杀戮的人,肆意开杀戒,你被波及会怎么办,这个时候是需要力量的吧。”
某人思索了一阵之后,组织语言说道。
鲛人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种邪魔就是我们需要除掉的,在好人多的时候,许多好人就会出来一起杀了邪魔。”
某人眼中尽是怀疑,哪能这么及时,必然要死一些人,这个时候还是把力量捏在手里的好。
这一个话题很快就说过去了,张小河仍然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至于大鱼鱼的想法,他实际上并不是很能苟同。
在张小河看来,力量要给守规则的人,守的是最自然的规则,如此一来才好。
至于生活在社会中的人,张小河希望的是,平时大家跟自己人一起生活,把爪子獠牙都收好,敌人来着再再次拿出来。
毕竟也不能光凭一张嘴说服敌人,张小河想了一阵,内心清楚了很多。
忽然他看向眼前鱼鱼,很是好奇鱼鱼的名字,他干脆地问了出来。
“我嘛。”鱼鱼笑了笑,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说出来干什么?”
她是推脱的,张小河还是很好奇,拍着马屁说道:“你就是我的大英雄呀,你能把我放出去,自然要知道你名字,以后好报恩。”
这话可把鲛人逗乐了,她掩嘴轻笑,然后说道:“我呀叫做灵海鲛人,我记得是一张五阶卡来着,名字主者取的叫做银鳞。”
张小河看了看她的尾巴,银色鳞片,闪光熠熠的,这个名字确实很合适。
张小河也说了自己的名字,人家都说了出来,他也不能含糊,自然要说全面的。
“话说,五阶卡都好厉害来着,我有一张五阶卡,就算等级低一点,也是很厉害。”
张小河拿出了一张远古战灵卡牌,鲛人好奇地走过来一看,然后有些惊讶地说道:
“这是一张人造的卡牌,好奇怪。”
张小河听了也是一愣,啥?卡牌不都是人造的吗。
心里有困惑,只想回家就问了出来,只听银鳞说道:“卡牌都是自然天成的,这张卡牌我看到的明显的不自然痕迹。”
“你看他的五阶身躯,这我记得是战灵的身躯,这种宠兽很容易升级,在战斗中也会逐渐积累等级。”
“再一看他的能力,这明明就是一阶卡不败斗士的能力。”
“两种卡牌竟然结合了起来,还真是奇怪。”
鲛人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拿着卡牌看了一遍,然后确定了自己的看法,这就是一张组合卡牌。
张小河倒是一点都不懂,这是怎么看出来,他彻底糊涂了。
“你看啊,我这里有一张卡牌,这是一张极其自然的卡牌,是天生而成的,这种卡牌一般都是叫经过滤镜,从文明中透析出来的。”
“而你这一张卡牌,确实人造的,少了很多众生之意,实力大大削弱,还有就是想要突破到祖宗级别怕是不可能的。”
张小河听到这里,起初是不懂,后来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银鳞活了这么久,她生活的年代,或许卡牌还没有达到现在这个水准,因此没有人造卡牌这个概念。
“那个,我想问一问,滤镜是什么?”张小河不是很懂,鲛人说的好多话他都不懂。
鲛人很有耐心地说道:“也就是一面大镜子,往星球上一套,文明之中所有能够变成卡牌的东西,都早滤镜上印了一个模子,然后就可以大量制作。”
“这种方式制作出来的卡牌,是有一定的特征的,因此就能看出是天然天成的。”
张小河微微点头,原来如此,想到这里,他拿出了一张千刀护卫,然后让银鳞帮他看一看,这是不是天成的卡牌。
银鳞点头,说道:”你这个卡牌是不错的胚子,许多卡牌师应该都想要的。”
说到这里,张小河就哭了,他的卡牌,已经被一个不良奸商给骗走了。
想想一套好胚子,可以铸造出多少种卡牌呀,张小河以后弄出大界之后,说不定要搞一个千刀世界呢。
一个个卡牌都是结合了其他卡牌的千刀护卫,就是装甲护卫来着,总之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骗了。
“现在外面都什么时代了,看起来卡牌似乎发展了很多啊。”
“我记得在我那个时候,卡牌都只是一种街里街坊一起玩的小玩意来着。”
听到这话之后,张小河一愣,卡牌还是小玩意?
卡牌可是冥幽命脉来着,别的不知道,张小河唯一知道一点,冥幽在宇宙中很厉害,这还是小玩意?
兴许以往的卡牌,跟现在不是一种东西了吧,张小河如是想着也没有多疑。
这边鲛人又讲了一天,忽然她暗道不好说道:“坏了,忘记浇花和喂鱼了,那些小东西们,应该要闹腾了。”
“我去帮忙。”鲛人说着往凉亭的方向走,张小河跟在她身后。
不一会走到了第二条路,这里许多鱼摆摆的同类,就是一些魔鱼,已经躁动不安地在水面上蹦来蹦去。
鲛人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罐鱼饲料,然后交给了张小河,嘱咐道:“把这一罐全部撒水里就好,他们吃完就回变成原来的样子。”
张小河接过罐子,镇重点头,然后银鳞走到了第一条路上去。
他则拿着饲料往水里面撒,不一会,大量的鱼儿开始跟一个个饿死鬼一样,疯狂地抢夺饲料。
鱼尾巴沉重地拍在水面上,溅起了一阵水花,不一会,张小河脸上全都是水。
只消片刻功夫,张小河就把饲料撒完,然后一转身打算走着去找银鳞,忽然就看到角落处,一个泪眼汪汪的鱼头。
啊,鱼摆摆的没有给他留啊,张小河尴尬地笑了一声,然后走到他身边问了问他要吃什么。
“饲料。”摆摆回答简单意赅。
“水里自己去吃。”张小河指着水面说道,然后回头一看,哎呀都吃完了呢。
“这样吧,咱们去第一条路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杂草可以垫一垫肚子。”伤心的摆摆最终没有办法,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张小河一起去了第一条路。
“乖乖哦,不哭不哭,我天天都会来看你们的。”在花丛中,银鳞出声安慰着。
而在她的身边,则是一颗颗把根须从土里拔出来的可怜小花朵,他们每一个都是泪眼汪汪的,看上去要比摆摆还要伤心。
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