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席正要追上去,余光无意窥见了从咖啡馆走出来的阮渊和叶栀。
郎才女貌……就很甜?
比手中这块鲜花饼要甜?
胸闷莫名就多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
原来一向心大的时轶,也会不自知地闹些小情绪。
可是眼前的人,一个是她亲弟弟,一个是她口中的妹妹……
她会闹些什么小情绪呢?
叶栀应该是不可能把她影响成这样的,毕竟见面次数少。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莫非……时轶其实也有些弟控?
耳听着时轶的脚步越来越远,他只好停下思绪转身紧跟上了她,但神情有些恍惚。
时轶站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正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却忽然顿住。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回头,看向了那正在弄去手上鲜花饼残渣的顾席。
语气略带犹豫:“……你都吃完了?”
他不知所以地点头:“是啊,怎么了吗?还是你现在又想吃了,我可以开一包新的给你。”
时轶啊啊了两声,有点不自在起来:“也、也没什么,我不吃。”
顾席脑门敲出一个大问号:那她多此一举问什么?
但就在要跨入后座的时候,他忽然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挺直了身体。
“砰!”头顶当即撞上了车顶。
“你没事吧?”时轶回头眼神关切,但没有丝毫诧异,像是早有预料。
顾席的脸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头顶,快要冒出热蒸汽来。
“没、没事,你看前面的路就好了。”
她见状,不自觉轻笑了两声,“好,我看路。但你下次可要记得看车顶。”
他没吭声,一直僵着身子,似乎是觉得难为情。
直到她转身不再搭话,才颤巍巍伸出手摸去额边的细汗。
天……天呐!
自己刚才一个走神,居然就把时轶吃过的鲜花饼给吃掉了!
明明在吃之前,他还想着要将那部分抠下来扔掉的。
当然不是因为他嫌弃,而是……而是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逾距冒犯。
又想到时轶方才那个疑问句。
顾席只感觉自己的脸皮快被烫没了。
十分钟后,出租车抵达了流浪动物救助中心。
时轶下车,无意间看到跟在自己后面的顾席,那张美人皮还跟个红虾子似的。
终于忍不住扑哧了:“不是吧,你还不好意思呢?没啥事,咱们不是好哥们吗,水都可以共喝的,想我当年打篮球的时候,就经常和我兄弟们互相救济。”
当然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
时轶只是将自己看到的,那帮打篮球男生们的事迹,活学活用搬到了自个身上用。
而她们那帮打篮球的女生虽然性子也挺外放的,但一般也不会轻易喝别人喝过的水,除非是关系还不错那种。
所以当她得知顾席吃掉了自己吃过的鲜花饼时,内心omg!就跟之前被阮渊无心冒犯过一样,本能是拒绝的。
但看到他其后的反应,像极了个小白兔反被她调戏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