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抿抿嘴巴:“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你家二爷……懂的东西特别多,甚至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男人朝着飞机驾驶员摆了下手,而后朝她道:“在我们眼里,二爷就是神仙人物。好了叶栀小姐,你可以上去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这人口里套出什么话,便最后往外看了一眼,将这洋房别墅的美景尽收眼底,然后弯腰上了飞机。
二爷对她的诱惑力很强。
可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会因为他说的一个似真似假的故事,就对妈妈产生莫须有的恨,毕竟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以后还是不要想着跟这古怪的人联系才是,免得被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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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霁是被自己那越来越痒的喉咙给弄醒的。
抬起沉重的眼皮,他猛地打了个冷颤。
很冷,铺天盖地的冷,就如同整个人置身在了北极。
本欲环顾四周一探究竟,但在看到了一旁依旧昏眠的白姝后,想也没想就将冰冷的她拥入了自己怀里。
然后源源不断往她手上哈出自己口腔里的热气:“囡囡,醒醒,快醒醒。”
白姝却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双目紧闭如同睡美人,只是血色全无瞧着格外虚弱。
“囡囡?囡囡你醒醒……”在数次摇晃无果后,谢霁终于冷静下来。
抬头打量起这个地方,发现门窗似乎都已经被人从外反锁,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冷气,从四面八方往他们这涌来。
他轻轻将白姝放下,环臂去寻找这些冷气的来源,发现竟然是一堆镶嵌在墙壁内的隐形空调,位置都比他人高。
他搓搓手,尝试着踩上垫脚物去破坏其中一个出风口。
但半分钟过后,这出风口还在运作,他的嗓子却寒彻干痒,连带起了胸膛都如抽风机一般震颤起来。
他离远,暗想,看来那男人是想冻死他们。
于是走到窗口,尝试最后一搏。
却发现它不仅被锁了,还被人从外焊上了密密麻麻的防护栏,哪怕他能将玻璃击碎,人也无法钻出去。
谢霁沉下头颅,正要思考自己那些手下还有多久才会赶上来,余光忽然被窗外一滩血给吸引。
不由皱眉:他和白姝都没有出血,那个男人也没有,而这荒山之上快要寸草不生别说鸟兽,所以这血是哪里来的?
但仅仅过了数秒,他半拳锤到了窗户上。
该死,这应该是自己某个手下的血。
那个男人,熟悉这荒山的地貌,一定是拿着工具去偷袭他们了。
不过好在自己还留了一手,在临出门之际有交代宋管家如果在天亮之后还没等到自己的电话,就将这消息传给警方。
所以如今,他们只能等待警方的救援了。
感受到浑身的温度迅速流失,谢霁终于咳出了被冻醒后的第一声。
而后一声比一声来的强烈而沉重,似乎要将肺都给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