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连忙说:“两位客气,住了这么多天也叨扰了就是搬也离得也远,多点走动就行。”
杜荷打量一下四周,点点头说:“搬出来也好,以后不用做什么都让人盯着了。”
“住哪都好,多做一些好吃的就行。”候明远马上补充道。
陆庭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说:“几位,真是抱歉,刚刚搬到这里,什么也没有,怕是招待不了。”
铁锅是程府的工匠打造,陆庭走时不好带走,刚搬到这里,柴米油盐都没准备,就是想做也做不成。
长孙冲哈哈一笑,拍拍陆庭的肩膀说:“知道你这不方便生火,刚才我们商量了,为了庆祝你乔迁之喜,请你去是长安最好的地方吃饭。”
“这,这不好意思吧,也就是租个小宅子,不算什么乔迁,再说就是请,也是我请才对。”陆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程处亮一脸憨厚地说:“陆庭兄弟,你就别客气了,这些天你又是给我们讲故事又是做好吃的,早就想请你好好吃一顿,可阿耶说你是王爷的客人,不能随意出入,这才等到现在。”
“就是,我们大长锦游侠队可是很讲义气的,长安算是我们的地盘,说什么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杜荷拍着心口说。
候明远不紧不慢地说:“论钱,你有我们多吗?”
陆庭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一听到候明远那句话马上耸了,苦笑地说:“没有,那我先谢过了。”
半年的租金七十二贯,再买一些衣被之类,又花了三十多贯,柴米油盐还没买呢,刚才清点一下,还有二百八十多贯,这是自己的全部身家,长安城的物价比苏州还要贵,钱只出不进,还真得省着一点花。
这些豪门贵公子,张嘴就说去最好的地方,见识程府的排场,一顿下来不知要多少钱,陆庭也就不再坚持。
长孙冲大手一挥,大声说:“那还等什么,出发。”
陆庭把福至留在家里看家,自己骑上马跟长孙冲他们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地出发。
还半个时辰天就要黑,黄昏时风雪交加,陆庭骑在马背上被风一吹,冷得缩了一下脑袋,看看前面长孙冲他们大长锦游侠队清一色白马并排走着,问一旁的程处默:“处默兄,这么冷的天,放着马车不坐骑马,为什么?”
“游侠不都是单枪匹马的吗,坐在马车里,谁能看到,看,他们多拉风。”程处默有些羡慕地指着并排在街道四人说。
陆庭好奇地问:“处默兄为什么不加入大长锦游侠队?”
“阿耶不让,说俺是老大,要多陪陪娘。”程处默有些郁闷地说。
陆庭安慰地拍了拍程处默,继续向前走。
程咬金的妻子程孙氏陆庭曾远远见过一次,还是隔着珠帘,那是跟着程处默向她问好,人没看到,说话时声音不大,说几个字停顿一下,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据说是生程处弼时大出血,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救回,命虽说救回来了,可身体也垮了,幸好程府条件好,还能请到御医诊断,这才活下来。
怕是熬不了多久。
“来这里?不是去吃饭吗?”跟长孙冲他们走了一段路,陆庭惊讶地发现自己来到了平康坊。
入了冬后,天寒地冻,长安城相对往日冷清了很多,有一个地方却相反,一天比一天热闹,这个地方就是平康坊,随着年关将近,国子学、各类书院放假,朝廷的大小官员也有七日的冬至假期,现在的平康坊可以说白天车水马龙,晚上夜夜笙歌。
大唐的风气开放,文人雅士喝花酒是时尚,官员去喝花酒也是风雅,平康坊成了长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