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着话,就去扶起朱胜哲。
朱胜哲被杨宗谨扶起坐回凳子上,叹气道:“生意难做,又有人故意搅局。如今到了非常时期,还需要先生救我。”
前倨后恭,一看都是有大事相求。
杨宗谨只好打太极:“我的职分卑微,无法帮助到族长。不知族长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完成?”
朱胜哲道:“其实只有一样,求先生把账本的里面告诉在下。在下得到消息,也好及时改变家族经营的策略。”
杨宗谨听罢,肯定是不能告诉。于是话里藏针:“族长能为家族考虑,在下由衷佩服。只是……我手里并没账本,而是在江宁府尹手里。再者,府尹有命,我不可以说出账本的内容。”
“这样啊……”朱胜哲掩不住的失落。
族长是一个很能干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开口提出这些无理的要求。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就是别有用心。但不管是哪条,杨宗谨都不能冒险。
于是,杨宗谨决定转移话题。
“我今天来拜望您,主要是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询问族长。”杨宗谨故意把说话的语气压得很低,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感觉。
“有什么事需要老夫效力?”朱胜哲恢复了刚才的傲气。
“恒通钱庄,族长有听说过吗?”
朱胜哲脸色瞬变,惊讶地自言自语:“恒通钱庄!”
杨宗谨点头道:“正是。”
“没……没……”朱胜哲突然改口,“有听说过。”
“请问这家钱庄是谁所开?”
“难道你不知道?恒通钱庄的背后是朱公迟的岳父陈员外啊。”
“陈员外?”
“没错。陈员外就是恒通钱庄背后真正的老板,表面上是一个姓马的掌柜。”
“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一点都不意外。朱公迟能够起来,其实靠的是他岳父。如果不是他岳父,还不过是江宁朱氏的一个小痞子罢了。”
杨宗谨沉吟片刻,只好暂时告辞。
别了朱胜哲后,杨宗谨又前往见朱老九。
从他那里得到的答案,和朱胜哲那里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更仔细的说一点,连对杨宗谨的态度都是几乎雷同。
回到家,杨宗谨把今天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李媗之和董秋荻。
李媗之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在她的心里,两个完全敌对的人都应该有不同的表现,尤其是杨宗谨帮了朱老九一把,而朱老九居然也是很不高兴的态度。
杨宗谨道:“其实很好理解,说到底都是故意为之。”
董秋荻明白了:“他们都在演戏。只是没想到套路都一样,而穿帮了。”
“没错。”
“他们为什么要演戏?”
“因为账本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这是什么话?”
“有了这个账本,他们就可以要挟刘公公和他们合作,进而取代朱公迟的位置,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商人。”
“如果刘公公不买账呢?”
“那就是我的麻烦。他们会把账本的内容告诉我,然后你们懂的。只可惜账本落到我的手里,他们又选择那种手段,只为了能够装可怜骗取同情。”
“会吗?”
“肯定会。”
不过,让她们感到最惊讶的是恒通钱庄的背后,居然都一口咬死是陈员外,也就是朱公迟的岳父。
但杨宗谨却不敢完全听信,这里面有个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陈员外其实是他们共同的威胁,因为陈员外的女儿是朱公迟的夫人,目前掌握着朱家钥匙。
在共同的敌人面前,他们选择共同面对。
这样两个为家族考虑的人,真的会杀害朱骏吗?
一丝不祥之兆掠过杨宗谨的心头,他冷静下来,叹道:“两位夫人,我总觉得整个事情都有些蹊跷。”
“哪个地方蹊跷?”李媗之问道。
“就是木盒。”杨宗谨道,“朱骏拿到木盒以后,为什么不打开?就算是尝试一下都没有。不然木盒不会是原模原样,而是多少有些痕迹。”
李媗之突然一个激灵:“你不会是认为这是对手故意为之吧。”
杨宗谨心头一紧,叫道:“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对手让我们过早的对上一个不应该这么早撞上的人,那就麻烦了。”
“过早的遇上?”李媗之猛然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刘公公。
刘公公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深得皇帝的信任。
难道他会知道吗?
在场三人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