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都带了几分毫不客气的嘲讽,“那必然是与这连大小姐有关了,或是寻出她后来为什么突然自绝,又或是她死后还发生了什么之类的。”
沈约觑了他一眼,却道:“连欢之死固然重要,但入这阵法之前,你看过的那幅壁画上画的什么你可还记得?”
“……”
玚玉被他说得一噎,不过细想沈约的话来,当时他看到的……
“是位女子出嫁时的场景,不过……”玚玉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攒皱起来,“却处处看着很诡异。”
“这莫不是画的是连翘出嫁?”玚玉迟疑了下,这般道。
沈约却摇摇头,笑了,“不用这般怀疑地问,画上的人,就是她。”
盛长宁仍是回想不起先前的记忆,不过,听着他们说起连欢之死的事,她便问道:“你们……也是在梦里梦到过连欢自尽的场景?”
沈约点点头,“只是,她死后的事便不得而知了,还有她死时握着的那柄匕首,看起来也不大是像她会有的东西。”
匕首?
盛长宁蹙眉想了想,在梦中,连欢确实是用匕首割破手腕,大出血而亡的。
但她看到的时候,那柄匕首已然染了血,她如今倒是已经不大记得它的具体模样了。
“匕首有问题,这从何说起?”
玚玉插了话进来,道:“其实那匕首我们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你想想,这东西看着便不似闺阁女子会有的物件,无非就是两种猜测,要么是旁人有心给她的,要么便是她自个儿托人去买的。”
听到这儿,盛长宁的眉眼沉凝了下来,玚玉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她自然听得懂他话中深意。
若连欢是后者……于情于理倒有些难解释得通了,她是再规矩不过的闺阁女子,性子怯弱。
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用这样激进的手段,用白绫上吊、或是服毒,都远远比去买把匕首回来割腕要简单而容易得多。
如若是前者,有人有意地把匕首给了连欢,在她心生绝望间推了一把,那个人……便极有可能是对她恨之入骨的连翘。
“即便理清了这些,可这与这梦境又有何干系?”
玚玉叹了声气,“我们连如何出去的法子都不知道,光凭着这些不切实际的猜想又能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下,厅堂外便传来一声轻响,闻声盛长宁就直直站了起来,惊得立即就要出去探看。
“我去便好。”
沈约止住了她,用眼色示意一旁看过来的玚玉,让他顾好盛长宁。
盛长宁这才微蹙着眉,轻轻落了座。
片刻后,沈约回来时仍带着笑意,“虚惊一场,不过是只不知哪里来的猫罢了。”
闻言,盛长宁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这里到底只是一方虚无的梦境,他们方才说的这些,若是真被这里的人听见了,后果不是他们能想象到的。
沈约转眸往天边看去,红霞璀璨,他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