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炭吗?”
这个话可是戳了韦芳芳的心窝子,她被这么一激,倒是把心里的火气给激上来了,她挣脱了阻拦她的小丫鬟的手,不管不顾的跑到正房去,一进到二奶奶的屋子,果然里面暖和和的,跟她那冰冷的跟地窖一样的屋子不一样。不过,二奶奶的房里果然没有用银霜炭,烧着黑炭,烟大火小,满屋子难闻的气味。
韦芳芳顾不得这些,开口就说:“我怎么就不配用银霜炭了?我打小出生就用银霜炭,我娘家从来没有短了我的吃喝用度。我是商户女怎么了?我到了府里,可是带了丰厚的嫁妆的。就是二奶奶这屋里用的汝窑的梅瓶,青玉的小屏风,哪个不是我带到府里的。论价值,哪个不够买银霜炭的?”
当初,韦芳芳到了宛陵侯府的二房,可是带着五万两银子的嫁妆,还有一些珍贵的玉器,头面首饰的。后来的一两年,她娘家也时常给府里二房送银子。不过,最近几年,她娘家渐渐的败落了,她因为小产了两次,伤了身子,不能再怀,容貌也越发的败落了,失了宠,日子更加艰难一些。如今,连冬日里烧炭都不供应了。
二奶奶听了这个话,气的直接拿茶碗砸向韦芳芳说:“你一个姨娘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不过是一个不能生养的玩意,连我屋里的丫鬟都不如呢,谁给你的底气?”
“你一个姨娘,进了我们侯府,那是嫁进来吗?奶奶我才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带着嫁妆嫁进来的。你呢?不过是一顶小轿子抬进来的玩意。你也配有嫁妆?你自己都是我们家的一个奴儿,你也配有自己的东西?”
“告诉你,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侯府的,都是我们二房的。就是你,惹得奶奶我不高兴了,提脚就能把你卖了。就你这样还配跟我提东西?”
韦芳芳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二奶奶说:“二奶奶,我可不是贱妾,我可是良妾。我进侯府的时候,虽然没有三媒六聘,可是,我也是带着丰厚嫁妆过来的。这几年,我们二房里吃用花费的,哪一样不是用我的嫁妆?哪一样不是我韦家供应来的?那个时候对我多好,现在,我韦家不能年年往二房里送钱了,你们就这样磋磨我。这么冷的冬天,别说是银霜炭,就是黑炭也不给我一块,新被褥也没有一床。我来问一下,二奶奶还要提脚把我卖了。成,今天,要卖我也成,把我的五万两银子的嫁妆都还回来,我立刻就走。”
燕二奶奶听了这个话气的浑身乱战,抬手就先打了韦芳芳一个耳光,正准备骂呢,突然门帘子被掀开了,一阵冷风裹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进了屋二话没有说,抬脚就给韦芳芳一个窝心脚。
这一下子别说是韦芳芳了,就是燕二奶奶也吓了一跳。大家定睛一看,只见这个人一身酒气,青白的脸上一片酒色过度的样子,原来进来的是燕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