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庭广众之下,刺杀侯府公子这条罪够不够株了你的九族!还是你觉得你背后的人敢为了你这么一个小小的棋子和我宁远侯府作对!嗯!”
杀手咽了咽口水,手中的流星锤已然不在挥舞,而是垂在了身侧,但眼睛,却一直看着顾廷烨,半点都未曾挪开!
警惕仍未放下,只要顾廷烨稍有不对,等待他的,便是雷霆暴雨般的攻势!
都到了这个时候,顾廷烨依旧不忘言语上的攻势。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大致也能猜到让你们来杀我的人是谁,我初至扬州,行踪也算隐蔽,也无甚仇家,想要我死的人,无非就是白家的那几个,只是我不想费太多的功夫而已,我给你三息的时间,三息之后,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在顾廷烨说出白家的那一刻,杀手瞳孔骤缩,目光之中已然出现了犹豫,显然,心底已然陷入了挣扎,看着顾廷烨的眼睛也终于有了松懈,垂眸陷入纠结之中。
顾廷烨也缓步走至杀手身前三尺之地,只见顾廷烨微阖的眼眸寒光乍现,持刀的右手闪电般挥出,一道如弯月般凄美的刀光,在顾廷烨的手中显化,划过杀手的脖子!
“你····你···不是·········说···········”
杀手一手捂着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廷烨,同时,伸着一只手指着他。
可身体却骤然失去气力,到了嘴边的话,也变成了无声的呜咽,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然后身形嘭的往前摔倒,双眼之中的神采,正在逐步的消失,身子微微的抽搐。
猩红的鲜血,淌了一地!
看着杀手倒下,顾廷烨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一松,身子也不仅一软,双腿有些发虚,往下一坠,幸而立即将长刀杵地,才撑着没有让自己直接摔倒。
后边的盛长柏神色骤变,赶忙上前扶住顾廷烨,问道:“你怎么样了,哪儿受伤了?”说着就要查看顾廷烨的伤势。
顾廷烨忙抬手制止了他,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事儿,只是方才发力次数太多太猛,有些脱力,身子虚乏罢了,歇一歇就好了!”
看着顾廷烨泛着苍白的脸色,盛长柏心中一凛,扶着顾廷烨靠着走廊坐下,看着他叹道:“方才听外头的动静,应该是官兵在围剿这些杀手,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儿官兵应该就会找过来的!”
顾廷烨歪着脑袋,看着盛长柏,道:“听你的!”随即带着歉意说道:“本来想着今日好好答谢你一番的,不成想竟遇到了这样的事儿,让你身陷险境,是我的不是!”
说罢,顾廷烨的眼神一黯,提起双手冲着长柏拱拱手,道:“对不住了!”
长柏却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今日之事,顾兄本是好意,只是事发突然,哎!不提也罢,方才你我二人饮酒之际,长柏便觉得与顾兄一见如故,方才长柏心中只恨自己不通武艺,不能与顾兄并肩作战,生死与共,却险些成了顾兄的拖累,长柏心中实在惭愧!”
四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七八个小厮打扮,手持长刀的汉子结队走了过来。
为首的中年汉子,三十多岁,中等身材,身穿捕头的衣服,手中提着一柄还在滴血的长刀,看着倚着墙壁坐在一处的两个少年。
中年捕头眨了眨眼,仔细的看了长柏一眼,才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盛通判家的二公子?”
长柏起身理了理衣衫,冲着中年汉子拱手道:“学生盛长柏,不知大人是?”
中年汉子忙道:“卑职可不是什么大人,卑职乃是府衙的捕头,名唤朱平,乃是受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之命,特意带人来此,为的便是抓住这帮胆大包天,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害人的匪徒。”
这位朱平朱捕头,正是数年前带着衙役们和卫允他们一道入山猎狼的那位。
长柏冲着朱捕头躬身一礼,说道:“多谢朱捕头了!”
朱捕头笑着说道:“此乃卑职分内之事,公子不必挂在心上!”随即有些担心的问道:“不知公子可否受伤,还有后边这位公子?”目光瞥向刚刚被长柏扶起来的顾廷烨。
顾廷烨说道:“我乃东京宁远侯府的二公子顾廷烨,今日多亏了捕头及时出现,否则我二人便危险了,捕头放心,事后顾某必有重谢!”
朱平来时只是听知府大人说这船上有一位东京来的贵人,让他无论如何,定要将这人救下,朱平心里还在疑惑,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回来扬州,还有人欲对其不利,不成想,竟然是东京宁远侯府的二公子!
那可是宁远侯府啊!
朱平忙冲着顾廷烨躬身行礼道:“卑职江都府衙捕头朱平,见过二公子!”抬眼看着顾廷烨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问:“公子可是受伤了?”
顾廷烨道:“没有,只是方才打斗太过激烈,有些脱力罢了,善后之后,还要劳烦捕头的!”
朱平忙道:“这是卑职分内之事!”又冲着身侧的两个衙役吩咐道:“你们赶紧先带两位公子去休息!”
又扭头对二人说:“这里的事情,就给卑职就行了!外头的所有杀手,我等杀了几个,抓了几个跳水的,卑职已经命人将船开回码头了,二位公子先找个地方稍事休息!”
“有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