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青悠推回去了,“这是给您老的辛苦钱,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权当我的一点心意,您执意不要我也不安心。”
李青悠坚持不要,冯铁嘴也没再强给,又说起了之所以耽搁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他染了风寒,直到前几日才好转。
“说起来这也是天意,若非如此,老朽与侄儿还不知是何年月能相见。”冯铁嘴越想越觉得是冥冥中注定了的,否则他怎么就单单那个时候染了风寒呢?
冯文汝找到了堂叔,自然不便再留下,又说了会话叔侄俩跟李青悠告辞。
临走之前,李青悠把他单独叫到了一旁,“我妹妹的事还望你别说出去,只当不知道。”
冯文汝满肚子的疑惑又不好开口问,只是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此事已然烂在箬冀的肚子里,日后必然要带进棺材里的,绝不会对旁人多说一句,哪怕是堂叔也不会。”
得了他的保证,李青悠放了心,亲自送叔侄俩出去。
临离开前,冯铁嘴把自家住址也告诉了李青悠,“他日若再有用到老朽的地方,丫头你尽管开口。”
李青悠道了谢,看着叔侄俩离开,刚要回去就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张铁牛,他正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铁牛哥?”李青悠不知道他怎么这幅表情,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刚才那些衙役里面并没有他,县太爷知道张铁牛和冯铁嘴之间的“恩怨”,特意没让他跟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偷偷跟来了。
没想到却看到了李青悠家里的男人。
这会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之前的表哥好歹他没亲眼见到,纵使听别人说,也不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那男人是谁?”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李青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将认识冯文汝的事情说了一遍,“昨晚他昏倒在我门口,总不能见死不救,这才留他住了一晚。”
然而张铁牛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任谁见到陌生男子出现在喜欢的女子家中也无法淡定,哪怕知道她只是一时的善意。
见张铁牛闷着头半天不吭声,李青悠猫不准他什么意思,又担心被他娘看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试探着道:“你还得回衙门里当差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铁牛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胳膊,在李青悠看过来之际又忙松开手,吭哧了半天总算吭哧出一句来,“你,你为何留宿陌生男人?你知不知道俺……”心里不好受。
话出口的瞬间他有点后悔,怕李青悠生气,但这话必须得说,作为一个男人,他得捍卫自己的主权。
果然李青悠的脸也沉下来了,从他的话里听到了指责,“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再说……”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们连未婚夫妻都不算,又凭什么管她?
只是这话她终究没说出口,但张铁牛也听得懂,闻言脸色一白,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受伤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