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那就行了撒,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学习更不累。你们俩个在这里继续耍到起,我老汉要去上课了。”
“大爷,你还要去上课?”岑乐瑶惊呆了。刘老这样的人,就是京大的镇宅之宝,居然还要去上课。
“你这女娃儿说的,我老汉就是一教书匠,不上课还上树啊。虽然我老早就退休了,可已经被返聘回来了,还是要上课。走了走了。”
刘老夹着一本书,晃晃悠悠地离开办公室了。
“老师年纪大了,但还是坚持要上课。学校没办法,就让他去给大一大二的上公共基础课,也不用批改作业和负责考试。”丘好问在一边解释道。
“我们去看看?”岑乐瑶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这样的人物,等于是京大的扫地僧啊,上课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真的很好奇啊。
“同去,同去!”丘好问连声道,他也没见过,有些好奇。
今天有点热,走了几步,刘老把外面穿着的夹克脱了下来,放在手上。他上面穿着一件长袖衬衣,衣领原本折夹在衣服里的,还是出来时丘好问帮他理好。只是中间有颗扣子掉了,丘好问一时也没办法了。
两边的袖口没扣,丘好问本来帮他卷好了,可是随着手的甩动几下,现在又全散开,成了两个大喇叭,在那里呼哧地扇动着。衣角也没有扎进皮带里去,就这样在两边飘着。穿着一件黑色裤子,蹬着一双黑布鞋,那种老京城的布鞋,却穿成了拖鞋。
他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发现没人,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弹出一根,在烟盒上顿了几下,叼在嘴里。再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来,哧溜一声划燃,点着烟头,然后咬牙切齿地吸了一口,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挤到一块去了,可把这老头美的。
“嘿,这老头。”丘好问嘟囔着。
“怎么了?”
“老师年纪大了,心脏和肺都不好,前两月医生严令要求他戒烟,想不到躲在这偷偷摸摸抽上了。”
“不去劝劝他?”
“看我的。”丘好问站在一棵树后面,故意大声咳嗽几声。
刘老吓了一跳,连忙把烟按在地上掐灭了,飞快地收在了夹克里的口袋。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嘴里嘟囔了句:“格老子的,是哪个龟儿子的在耍我老汉。”骂完后又慢慢悠悠地往教学楼那边走去。
“刘老抽烟怕人看到?”岑乐瑶好奇地问道。
“为了老师的身体健康,于校长号召全校师生做监督员,时刻随地监督老师,不让他抽烟,可把他给憋坏了。”
“嘻嘻,刘老好可爱啊。”
“老师这是真性情,一是本性如此,二是老小老小,年纪大了,反倒跟小孩子一样了。”
跟着来到公共教室,里面坐得满满当当。刘老教授是国内数学界的大拿,研究生已经不带了,只是给本科生上上公共课。一周才两节,机会多难得?所以他的课,不用点名,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刘老把书往讲台上一放,再把外套一搭,站在黑板前,乌压压的人都安静了。
“上节课,有同学对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搞混淆了。所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