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惹怒了神灵了?”
不想还好,一想脑瓜子嗡嗡响,更不知所措了。
儿子就是她的所有,她的所有对未来的期盼都寄托在儿子的身上。
郑长生这一倒下,她简直要疯了。
“快叫李管家停下,不能再打了。”
李秀英几乎是用嘶吼的方式,喊停了每日早晚对佛像的三鞭子。
李小牛脸色比她还要苍白,毕竟是他下的手,每日的六鞭子,现在抽的佛像金漆剥落,浑身是‘伤痕累累’。
夫人下令,神佛降怒于少爷;自己动手,神灵岂不是也要降罪于自己的儿子?
想到在雨花书院念书的儿子憨娃,他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儿子叫回来在他眼皮子低下看着。
“儿子,千万不要出事。”李小牛嘴里喃喃自语着,看起来有些神经错乱的样子。
正在后厨做饭的李嫂,听到帮厨的妇人婆子说自己男人的事情,撂下菜刀,一溜烟的跑到李小牛跟前。
看着眼神呆滞的男人,她不管不顾的一把搂住男人:“他爹,当家的,你咋了么?你可别吓唬我。”
被李嫂使劲的一摇晃,李小牛似乎清醒了些:“佛祖,降怒,快把儿子接回来,好生看管。”
这厮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被封建思想束缚了的人,对于自己不能认知的东西,都会冠以神魔鬼怪之说来解释。
大多愚昧的人如此,而李秀英亦如此。不是说她愚昧,只要不参和到郑长生,她精明着呢。可是一旦牵扯到儿子的事情,她六神无主,束手无策,只能用神魔鬼怪来给自己一份希望。
“快来人,请庆寿寺的禅师过来,给佛祖重修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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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连老朱都给惊动了。
“永和伯病危!昏迷了三天了依然不醒!”
老朱也有点坐不住了,在皇极殿里大发雷霆之怒。
“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告诉他们,永和伯要是再不醒,叫他们提头来见。”
十几个御医,一脸苦逼的围着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郑长生,一筹莫展。
银针刺穴都试过了,那么敏感的穴位,别说是用针刺了,就是使劲按一下,都疼的让人龇牙咧嘴。
可是永和伯爵郑长生,跟没有知觉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说郑长生有病,他们作为国手,诊断的最后结果是:脉搏跳动有力,跟正常人无异。
但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呢?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是真如郑母所言,获罪了佛祖,神灵降罪,惩罚永和伯吧?”
有人提出这个观点,就有人附和。
一开始是一两个人点头,后来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尽管他们中有不信邪的,可是现在事关自己的项上人头的问题,他们也只有昧着心在联名奏疏上签下了名字。
随大流,从众,是此刻他们的心理。
医学上无法解释,也只能从神灵方面来给自己开脱了。
希望这个最终的结论给皇上呈报上去,能够交掉差事,不被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