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骂人,这该死的左东园非叫我过来,让那些天衍宗的人躲清闲,现在是要我陪侍到底啊!
这屋子里面是一整张木榻,只有陈让的一床铺盖,冬日寒冷,夜里没有铺盖人很是难熬,因此,殳曼只能蜷到陈让的身旁。
到得后来,竟盖到一床被子下面。
被陈让摸醒,殳曼也就顺势起身,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反正来到天衍宗也被这里的人,看做是这少年祖师的情人。
只是嘴上该怎么教训人还怎么教训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听外面有开锁的声音,殳曼脸色瞬间变得潮红,手也不自然起来。
陈让倒是理解教谕的处境,裹了件衣物便出去了。
过得好一阵儿,陈让才返回,手上还端着一张小案几,上面放着一些早点吃食,看陈让这样进来,殳曼不好意思道:“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快点吃些早点,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陈让故作神秘道。
没过多久,两人便将案几上的吃食一扫而空,随后便向紫薇峰走去,路上也遇到不少天衍宗的青年才俊,应该也是为了今天能够一睹瀛台大潮的。
当这些人看到走来的陈让与殳曼时,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羡慕嫉妒恨,兼而有之。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跟了这么一个弱鸡,长得也不是如何英俊,只是过得去罢了!
无视身旁、远处的议论,陈让带着殳曼很快就来到了紫薇峰的山脚下。只见丰华真人正与弘阳师太闲聊着什么,而不远处朴大海也与天柱宫主,商量着灵矿的交接事宜。
楚雪与胡飞儿也在一棵树下,聊着闲天儿,见到陈让带着殳曼过来,两人都有些错愕,觉得昨晚的分析,可能有误,眼前这少年,还是被闫存贵那老头子夺魄了,只有他更符合色批的形象。
那左东园在接触中并未展现出好色的一面,也许是隐藏的深,可至少也不明目张胆吧,这家伙有点过分了。
陈让不可能知道她们想什么,过去该怎么打招呼怎么打招呼。
丰华叫陈让带着两位贵客,一起去瀛台,期间不要有任何怠慢,同时,也允许他带一位弟子上去,一看是陈让所谓的“情人”,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阻拦。
最后还叮嘱道:“师弟,师兄能帮你的就到这里了,成不成的就看你自己了。”
“什么成不成,什么看我自己了?”陈让一头雾水。
丰华催促道:“去吧,照顾好两位贵客,还是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多上点心。”
陈让带着满脑子的问号上了山,不久便到了山顶的瀛台。
到了这里一看,这瀛台像是有人雕凿的一把展开的折扇,呈扇形嵌在峰顶上,这样一来,进出瀛台只能靠一个山洞来实现。
进入瀛台,自有年青的弟子做指引,以陈让此时的身份,无疑是站到最好的地方,抬眼看去,远处的云层,如海中波涛,层层叠浪正向紫薇峰涌过来。
恢宏的盛景,不由得陈让心神振鸣,同时,脑海深处,还有声厉啸:瀛台大潮,哈哈,天助我也,老夫将重振魂元,抢回身体。
呵呵哈,陈让由心神振鸣,到战栗发抖,只是过了短短的片刻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