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阳师太执意要走,丰华也不能强留,嘱咐接待的人员安排好留宿。
弘阳一走,楚雪也跟着离开,临走时,看了陈让一眼,只见那家伙,眼带流光也看了自己一眼,同时还点了下头。
好像跟自己对暗号一般,不禁令楚雪有些恼火,可这么一接触下来,她似有所觉,眼前这个所谓的闫存贵有些不真实,更像没有被夺魄的左东园。
她们师徒二人出了殿内,丰华也离开了。
如今只剩下朴大海、天柱宫主以及陈让、胡飞儿,他们四人喝着喝着,挪到了一张桌子上,推杯换盏,喝到最后变得无拘无束。
四个人差点拜把子,胡飞儿虽然也醉了,可她与楚雪的观感相同,觉得这位天衍宗的祖师,真如汤瀚所说,夺魄未竟,如今依旧是那左东园控制着身体,最差也是交替控制。
不然,他说什么我侬酒。
夜渐渐变深,都庞殿殿内的喧嚣声,也渐渐停歇下来,不时,还能传出齁声。
方才还迷迷糊糊的陈让,被一股凉风给吹醒,一个激灵惊坐起来,打眼向旁边一瞧,胡飞儿正伸着脖子,撅着嘴巴冲向自己。
“你干嘛呢?”陈让疑惑道。
胡飞儿脸蛋红扑扑的,微笑着对陈让道:“说吧,你夺魄到底成没成功?”
“什么话,老夫对付一个化灵期的小弱鸡,焉有不成功之理。”陈让这才警觉道。
胡飞儿依旧笑着道:“哼,我看你口吻,随时都在变化,他若是夺魄未竟,你可要小心了。我都能看出,别人更会怀疑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来人,扶我回去。”陈让明白了胡飞儿的意思,可这里却不是说话的地方,看了胡飞儿一眼又道:“安排其他人,也领客人歇息去吧!”
在殿中,陈让还能保持清醒,可到了殿外,经过冷风那么一咂,酒劲儿猛然上头,胃里的酒水与食物,再也控受不住,全都涌向了食道。
嗷~
哗啦,一点没糟蹋,全吐在了殿门前的石柱上。
而自己的口腔鼻腔,也充满了水儿啊渣子,一股恶臭还没来得及熏足自己,头便昏昏沉沉什么也不知道了。
…………
第二天清晨,陈让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的他,刚想翻身起来,却碰到旁边软绵绵的,正想再探究竟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严厉的声音道:“你干嘛呢?毛手毛脚的。”
“殳教谕,你怎么在这?”陈让马上就听出旁边是谁,那声音仍旧是教授的做派,除了殳曼还能有谁。
殳曼没好气道:“你还说呢,昨晚回来这么晚,还叫他们喊我来服侍你,你也真够可以的。”
“有吗?还有这等事。”陈让完全是断片的状态,也想不起来有没有这事。
原来是昨晚陈让回来,到了寝殿便清醒了片刻,他怕酒后吐露实情,便叫人把殳曼叫到了自己的居室。
很不情愿被拉来的殳曼,见了陈让的状态,也就静下心来,帮助他清理照顾他休息。
等弄好了一切,殳曼想回自己的偏殿休息时,门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且人也未走,还告诉殳曼,好生在里面照顾祖师,不能出了偏差。
夜间,祖师口渴了,没人递水那可不行。殳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