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林放把喂鸡和照顾菜园的营生交给了秦淮茹,就再也没管过。
头一天,秦淮茹就捡了4个鸡蛋。
因为是下午开始的,她也没怎么在意,以为这4只鸡,都是下午产蛋。
第二天晚上,她懵了。
早上去喂鸡,鸡笼里就有4个鸡蛋。
晚上再去,还能捡着4个鸡蛋。
这一天就能捡着8个鸡蛋,扣除给林放的,她净到手居然有6个。
哪怕小寡妇知道林放是为了帮衬自己,她也没想过会出现这么离谱的事情。
为了孩子,为了家,秦淮茹是获得出去让人沾点便宜,自己也得些实惠。
但她得人实惠都是落在明面上,该多少是多少。
这6个鸡蛋,拿的比林放都多几倍,她落在手里也不安心。
干脆,秦淮茹捧着一兜子鸡蛋,敲响了林放的房门。
林放拉开门,看到秦淮茹捧着兜子,做贼似的钻了进来,
他忍不住便调笑道:“怎么,秦姐,昨儿晚上没要够?”
“呸!”
秦淮茹心里正惴惴着,冷不防林放突然就说这种话,
她心头的不安被异样的情绪替换,身上、腿上还真有点发软。
知道自己不堪林放的撩拨,秦淮茹根本不敢再给他说那种话的机会,
她干脆的道:“人家找你有正事儿!你知道吗?
你养的那4只鸡,一天能下8个蛋!
早上我才收了一回,你看,这晚上还有!”
“哦……”
林放假装恍然,把手放在舒坦的地方,
感受着温润,他道:“不是一早就说好了的吗?
我一天只要两个鸡蛋,不管鸡生多少,
多生的,都归你。”
秦淮茹扭了扭腚,没能赶走林放作怪的手,她也就暂时不管,
此刻,她心头大为震撼,忍不住道:“可是,放子,那可是6个鸡蛋!
怎么能我拿的比你还多呢?这不合适!”
林放拍了秦淮茹一下,笑骂道:“什么你的,我的?
连你都是我的!给你的,你就拿着。
这么着,这事儿,你假装没跟我说过。
你去找你婆婆商量商量,看看她是什么主意。”
“我找她商量干嘛?”
秦淮茹不同意,她道:“要是跟她商量了,她肯定要把6个鸡蛋全都留……”
话说一半,小寡妇顿住了。
她望着林放含笑看着她的眼神,彻底捂了。
她道:“放子,你……你别作怪!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买的这些老母鸡,每一只都能一天下两个蛋?”
林放笑着点头:“当然。要不然我怎么补贴你?
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饿瘦了怎么办?
这圆圆润润的……摸着多舒服?”
“呸!”
秦淮茹啐了林放一口,心头异样,眼眶却忍不住微微泛红,
她道:“你这人,明明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老是这样说话?
就好像……好像生怕我对你生出感激似的!”
这一句戳到了林放的心口。
他一时间也有点默然。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没有对小寡妇付出多少感情,也担心小寡妇对他付出太多感情!
在一起开心就好,为什么非要扯上奢侈的感情?
林放心头一时间有点烦闷,他对秦淮茹道:“秦姐,时间不早了,
要不,你先把鸡蛋放下,咱们做点正事儿你再回去?”
“我……我先回去跟婆婆商量商量!”
秦淮茹顿时逃也似的跑开。
她是知道林放的,这要是一办事儿,没个一两个小时,别想消停。
关键是,昨儿晚上,林放才要了她,还非要她做出白天那委屈的模样。
结果可想而知。
那坏人本来就是个牲口,昨儿晚上干脆比牲口还要牲口。
别看小寡妇现在好像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那是她用了林放给的龟龄虎骨酒,又是内服又是外敷,
中午还在床上躺了半天补了一次瞌睡,这才勉强能装的跟平时差不多。
要是今天晚上再留下,秦淮茹担心自己小命都得给了林放。
秦淮茹一走,林放心头的烦闷不见消散,反倒累积了更多出来。
干脆,他从空间里取出两个饭盒,一个装着油酥花生米,一个装着辣疙瘩菜,
又提上一瓶泸州大曲,奔中院去找何雨柱喝酒。
林放到了中院,先看了一眼西厢房,
发现里面亮着大灯,显然是小寡妇在和贾张氏商量。
他也没往跟前凑,直接敲响了何雨柱的房门。
“谁啊,这大半夜的?”
何雨柱倒是没睡,正躺在床上看书,
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动静,还有点不耐烦。
“我,柱子哥,找你喝酒!”
林放也没客气,跟这货犯不上弯弯绕,有啥直说比较好。
“嘿!”
何雨柱起身开门,看到林放提着东西进来,
一张不高兴的狗脸顿时笑烂了,尤其是看到林放手里提着的泸州大曲,
他更高兴了:“放子,成啊,都能喝上泸州大曲了!
你等着,我炒俩鸡蛋,柜子里还剩半截卤猪脸,我给切了凑个菜!”
“甭忙活了!”
林放把东西都放到桌上,打开饭盒道:“瞧见没,一个花生米,一个辣疙瘩。有下酒菜!”
“那哪儿成啊?”
何雨柱不乐意,他道:“您来找我喝酒,这又是带酒又是带菜的,
瞧不起我是不是?您要是不让我炒俩菜,这酒我可就不喝了!”
“得!得!得!”
林放摆了摆手,道:“你爱怎么张罗怎么张罗。!”
“得嘞!您请好吧!我做菜很快的!”
何雨柱这才高高兴兴的跑去动手。
别说,当厨子的,就没有不麻利的。
鸡蛋本来炒出来就快,切个本就是熟食的卤猪脸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林放倒了两杯酒,自己面前的一杯才喝下去一半,何雨柱就端着两盘菜坐上了桌。
“嘿!您可真成!”
何雨柱看着林放面前都下去了一半的酒杯,不乐意的道:“您找我喝酒,也不等我一起,自个儿就开喝呀?”
“心里烦。”
林放跟何雨柱碰了一下,道:“柱子哥,先陪我干一杯。”
“得嘞!”
何雨柱一饮而尽,帮着倒满两杯酒,这才问道:“怎么着爷们?
平时你见谁都给个笑脸儿,小日子过的比谁都开心。
您也会烦,这可少见啊!”
“人吃五谷杂粮,又不是神仙。”
林放自嘲一笑,道:“谁还能没点烦心事儿?”
“爷们,说说?”
何雨柱又跟林放碰了一下,一口气喝掉半杯,夹着花生米吃了几颗,
他道:“说出来,当哥哥的帮你参谋参谋!”
“就你?”
林放乐了,听了这话,他心里的烦闷顿时去了不少。
“我怎么啦?”
何雨柱还不高兴了,他道:“甭管怎么说,当哥哥的都比你年长几岁。
好歹,我也比你多吃了几碗干饭不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放想了想,道:“我想走肾,她们非要跟我走心。”
“???”
何雨柱一脸懵逼,半晌没回过神来,
好半天以后,他才迟疑的问道:“放子。这什么肾啊、心的,它不犯法吧?
我怎么听着就有种报派出所的冲动呢?”
“行啦!”
林放不由得又是一笑,他道:“柱子哥,咱们喝酒,不聊这些!
有道是,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
几多烦恼几多愁,又能抵住几杯酒?来,干!”
“嘿!成啊,放子!”
何雨柱把酒喝掉,忍不住对林放道:“你这酸的,比三大爷还酸!
别整这些没用的,我听不懂,反正想喝酒来找我,那就找对人了!”
“得嘞,柱子哥,走着!”
“干!”
……
中院·西厢房
秦淮茹提着四个鸡蛋回来,也不说话,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