酵,
中间可以加面粉,也可以不加,加面粉得加蒸熟了的,
一般经过一周左右的晾晒,就能得到甜面酱。
林放没做甜面酱,索性就用黄豆酱来炒炸酱面的酱。
他先选了一块五花三层的猪五花肉,切成指甲盖大小的肉丁,
加了葱姜蒜放进油锅里炸炒,然后放进稀释了的黄豆酱,
小火慢熬,过个十来分钟,就得到了一锅肉皮红亮,香味四溢的猪肉丁炸酱。
林放做好炸酱盛进碗里,想着空间里对虾多的都快泛滥了,
干脆,他又取了对虾,用对虾、里脊、竹笋,又炒了一份三鲜炸酱。
弄完这些,他才开始煮面。
面是自己活的,加了几个鸡蛋,林放没做蛋清分离,直接用了全蛋。
活出来的面有点偏黄,煮出来的时候,就没那么明显了,
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像是加了杂面的二合面。
面分两次煮的,老太太那一碗煮的比较久,另外两碗直接丢进空间里来个快进。
林放把煮好的面捞进了三个大碗里,开始往里面加菜码。
黄豆芽、绿豆芽、黄瓜丝、萝卜缨子、辣疙瘩丝,围成一圈,
老太太那一碗,先浇上三鲜炸酱,再浇一勺猪肉丁炸酱。
娄晓娥和林放自己那两碗,他又给丢进去几颗剥好的新蒜,这才浇上猪肉丁炸酱的肉卤。
完事之后,林放把老太太那一碗给端出去,顺便指使娄晓娥干活,
他道:“娥姐,把咱俩的面端出来,我这一碗是老太太的!”
“就知道指挥我!”
娄晓娥瞪了林放一眼,却还是乖乖的进了里屋端饭。
她看到屋里不但多了个土灶,还多了条炕,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老太太的房间她以前来过好几次,多少还是熟悉的。
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进来,屋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放子,你把老太太房子给改了?怎么还多了条炕!”
娄晓娥端着碗出来,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她道:“你啥时候改的,我怎么不知道?”
“有段时间了。”
林放从娄晓娥手里接过面碗道:“我奶奶年纪大了,容易脚冷。
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太受罪。我一早就想帮奶奶起条炕的,可冬天冷,请不到人。
一开春,我就跟街道上打听到了一位七级工的泥瓦匠老师傅,就给起了个炕。”
“你可真行!”
娄晓娥一边不得不佩服,一边扭头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怪不得你这么偏心。
放子这么孝顺,活该你偏心他!”
老太太夹着面条正要往嘴里塞,一听这话,高兴的面条都顾不上吃,
她乐呵呵的道:“我大孙子最孝顺了!我可得多活两年!”
“老太太,您不用担心!”
娄晓娥吃了口面,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她道:“就冲放子这做饭的手艺,您也能长命百岁!”
炸酱面是家常的不能再家常的普通食物。
娄晓娥可不爱吃这个。
即便是要吃,那也得去大栅栏,那里有家专做炸酱面的面馆,炸酱面那叫一个地道。
今天吃了林放做的炸酱面,娄晓娥直接就把那家地道的炸酱面馆丢进了爪哇国。
从今往后,吃炸酱面,她只认林放这一口!
一碗吃了不过瘾,娄晓娥先把面条搂了个干净,
她扒着剩下的菜码,眼巴巴的望着林放道:“放子,你这面做的也太好吃了,你再给我下一碗!”
林放斜了娄晓娥一眼,道:“我奶奶说要吃面条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吃的吗?
怎么……这会儿一碗都还不够?”
“哎呀!你这人!”
娄晓娥可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她只会耍赖和砸钱:“吃你一碗面怎么了?
大不了我请你吃好的!同春园、烤肉季、全聚德、东来顺,只要你说的上来,我全都请了!
放子,再帮我煮一碗!我看你那灶上有两碗不一样的肉卤,你再帮我换一种!”
“嚯!你眼睛可够尖的!那一碗可是我给我奶专门炒的三鲜炸酱。”
林放道:“给你再做一碗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记住你说的,我说得上名字的,你全都请!
这四九城,吃饭的地儿可不老少!”
娄晓娥把胸脯拍的乱晃:“放心,我娄晓娥说话算话,我请了!”
“得嘞!”
林放强行扭转视线,起身又给娄晓娥下了一碗。
老太太吃的面条要松软些,却因为加了鸡蛋的关系,又多了一点点韧劲。
她没吃出来,却感觉这顿面条说不出的合胃口。
等林放又做了一碗端给娄晓娥,老太太也夸起了林放:“大孙子,你今天做的这面特别好!
我吃的特别舒服!以后你在家咱就不炒菜了,就做面条,我就喜欢吃面条!”
“奶奶,咱不浪费也不用天天吃面条吧?”
林放有点哭笑不得,他道:“好歹,咱也吃点饺子、汤圆什么的,您说是不是?”
“都好!都好!”
老太太乐呵呵的点头道:“只要我大孙子做的,我都爱吃!”
娄晓娥顾不得吐槽,两眼放光的把碗搂到自己面前,呼哧呼哧的直往嘴里塞。
都已经第二碗面,娄晓娥照样给吃了个精光。
吃的时候舒坦,吃完之后就有点受罪了。
她直接就躺在了于丽的那张床上,哼哼着起不来了。
林放把碗拿出去洗了,给老太太泡了杯茶,他道:“奶奶,您歇着,我出去转转。”
“我的呢?”
娄晓娥这会儿实在动不了,当不了林放的跟屁虫,
可她也有说道,想使唤林放给自己泡茶。
林放调笑道:“我就算给你泡了,你也喝不着不是?你看你,动都动不了!
猪都不敢吃这么多!我给你泡了茶也是浪费,等你能动的时候,自己泡吧!”
“你……过分!”
娄晓娥想要骂人,林放却跑的飞快,她只好跟老太太告状:“老太太,您看着没?
放子平时就是这么欺负我的,还骂我是猪,您也不管管!”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得嘞,说您大孙子不好,您就啥都听不见,哼!”
林放推车出了院子,开始满四九城的溜达,到处扫酒。
反正现在酒还没开始限购,只要商店里有的,甭管什么白酒,他全给买走。
只是一般的商店,好酒存货也不多。
顶多也就是有个几箱。
存货最多的,还是销量最大的散酒。
散酒直接就装在一个大酒坛子里,有人买,还得自带瓶子。
这时候,售货员会拿起一个竹子做的酒提子,掀开盖子,往酒坛子里一探一提,
再把漏斗往酒瓶子上一套,一倒,这散酒就算是卖出去了。
别看是散酒,质量也不差。
可不是后世有一段时间勾兑的劣酒、假酒。
林放转了一圈,把手上的酒票全给用光,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该说不说,同样是四大名酒,还得是茅台最贵,一瓶就得5块5。
同样是四大名酒,西凤、汾酒、泸州大曲,价格还不到它的一半,才2块一瓶。
酒票上只写着白酒一斤,可没限定具体哪个牌子。
林放只好忍痛大部分买了茅台,剩下的其他四大名酒一样分配一些。
手上的酒票全用光,林放统共也才只买到了不到三百瓶白酒。
其中茅台就买了一百八十瓶,西凤、汾酒、泸州大曲一样买了三十瓶。
想想关葆存了足足一屋子的汾酒,林放只能对存酒前辈送上自己的浓浓敬意。
他都不知道关葆是从哪儿搞到的那么多酒票。
要知道,从建国初,酒就是凭票供应的,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的印刷版酒票,
就是单纯的手写票据。
林放琢磨着,是不是什么时候再去关葆老爷子那边一趟,
就算他没有酒票匀给自己,也能探探口风,从别的地方搞点酒票。
总不能,泡虎骨酒,还得先自己酿酒吧?
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