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安乐法。还望懿妃娘娘懂得此道理,莫好强成恶性,将别人的期望夺了个彻底,最终不给自己留活路,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你才不得好死呢!”最先听不下去的,是藕花,反骂回去过后,藕花就要冲出去与凌锋理论,跟着来的侍女内侍们齐齐使力,才能勉强将她拦住,她嘴巴却依然不服气。
“八尺男儿,竟这样爱嚼舌头,白生了你这无用的大块头,你是不是成日里放了刀剑后,就只爱在家跟丫头们围在一起绣花谈天,才练就了这张闭不上的琐碎嘴,当真比那八婆还……”
“好了花丫头,停下!”
同是让虞昭大度让出一份余地,凌氏兄妹二人的态度,倒是天差地别,比起往日凌妃梨花带雨哭诉请求来看,眼前凌锋这理直气壮嚣张跋扈哦直接以咒相逼的方式,当真更吸引人。
虞昭出言拦住摩拳擦掌的藕花后,终于愿意转头赏了凌锋一个眼神,回答道:
“凌侍郎口中这道理传遍了天下,可本宫见天下人持这道理过日子,也都是碌碌一生,并没有成就多少个极安乐之人。”
成功跟虞昭搭上了话,凌锋气焰越发猖狂,豪不留情面的批判道:“于娘娘这种自私自利贪得无厌的人来说,横行路,饕餮肚,不知足活该不得安乐,臣不过好心奉劝一句,凡事要让出余地给他人容身,物极必反,能拥几分天地足够你风光,何苦为争尽一尺路三分味而将人得罪完,待多方报应来时,娘娘后悔都来不及。”
再多冠冕堂皇的字眼堆砌出来的语句,左不过和当日凌妃来朝晖宫请求的意思是一样的,虞昭心中忍不住暗笑,觉得藕花方才那话虽说得过了,却不无道理,这凌锋分明是个八尺男儿,不谈兵法论谋略,怎还帮着他妹妹求恩宠来了,心眼真是比那绣花娘的针眼还小。
暗笑一瞬后,虞昭就他方才说的话,答道:
“本宫从来觉得,凡事只讲究个适合才好,路也是,滋味也是,那路或许并非狭窄容不下两个人,却可能是立在悬崖峭壁上的一座宽广桥梁。本宫身轻,它刚好能承住,故可安然无恙走过这桥。其余人只要稍与本宫轻重不同,这桥,便要倾塌。”
“你后言又让本宫减三分滋味与他人尝,殊不知世上酸甜苦辣咸滋味有百味,却也并非所有味道皆能适宜了天下人,好比上火风寒者,不能尝辛辣,患消渴症者,不能食甘甜,牙根浅者,不能碰酸涩。”
“总惦记着让别人口里让出点滋味,谁能保证你饱口腹之欲时,后患不会到来。还是自寻合适口味才好,本宫在此也好心提醒一句,强求定然不会是合适的。”
“凌妃此番惨遭不幸,本宫也觉遗憾,与她交流了一二,她表明已经明白了本宫这席话的道理,所以凌侍郎没必要再拐弯抹角要为她讨个公道,着实太像只不看门抓贼,只想着拿耗子,拿不到耗子又恼羞成怒乱咬人的恶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