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满心崇拜,安静地跪在一旁凝视。
“王爷政务繁忙,姑娘还是由我这误人子弟的师傅来教吧?”如此机敏的她必须远离端王的书房,杜绝一切窥探机密的可能。这样的她,如果再能识文谈字,岂不是成为心腹大患。既然阻拦不住男人将她留在身边,就只能尽可能的约束吧。
慕容策拿着笔杆点了点她的鼻尖。“小东西,你愿意和谁学字啊?”
“王爷。”
“为什么不是你的贺大哥啊?”
“王爷的字和我的娘亲写的一样好看!”
“想你的娘亲了?”
酒儿点着头,视线依旧没有离开纸张。“这个是什么?”
“奏疏。”
“奏疏是什么?”
“想要和皇上说的话。”
“那就直接说呗,写下来多麻烦?”
“想要和皇上说话的人太多,想要说的话太多,太重要,所以就要写下来,明白了吗?”
“那王爷和朕哥哥都说的什么啊?”
“你省下一张丝帛,我省下一张,他也省下一张,从今往后,全天下都不用丝帛写字,省下就是金山银山,这些金银可以填饱流民的肚子,治愈他们的疾病,也可以给你哥哥送去趁手的兵刃,跑得飞快的战马。”
“这么一张玩意就能做这么多事情啊?那些饿肚子的人一定会很感激王爷的!没想到,王爷还真是个大好人!”
“没想到?你从前是怎么想本王的?”
酒儿仿佛受到提醒,偷偷抽走方卓的和离书,悄然溜走。
“没想到,傻里傻气的她还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
“没想到的恐怕不止她一人,一事啊!”朝政槃根错节,暗潮涌动。无论是许家的公子,还是全家的公子都不是施宏的对手,无力平定渭西之乱。唯有期盼着侥幸得手,即使不能,也不要生出大乱子来。
朝服加身,手执糙纸,出府上朝。回首时,慕容策望见许家的车辕,宗韵踏着轿凳落足。“她怎么来了?”
小福回话,伸手搀扶。“好像是给许太妃请安。”
“母妃请她来的?”
“没有。”虽是侄媳,碍着她娘亲的姓氏,许太妃并不待见她,不可能主动相邀。
慕容策即刻发话。“告诉门房,母妃身体不适,不得让任何人入内。”天色未亮,身怀六甲,请的什么安?不用多想,宗韵一定是来生事的。
果然,王府的车辕没走远就被拦下来。宗韵横在前边,提名道姓,口出不逊。“慕容策,你给我听好,酒儿是我的妹妹,谁敢打她,就是打我,下一次去王府的就不是京兆尹的官兵!”
“不是京兆尹,还能是廷尉府吗?”慕容策冷然一笑。
“端王是想回渭西守皇陵,还是想直接爬进皇陵去!”
玉面一阵抽搐,收敛笑意。“宗韵,你也听好了!本王亲自下辕,听夫人说话,不是因为您是一品诰命,也不是因为你是宗家小姐,只是因为尊称夫人一声表嫂,还请表嫂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