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稍稍分开时,酒儿闪着眼睛问:“王爷,晚上没有吃饱饭吗?”
“当然要吃饱,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晚上不但吃饱,还吃到撑。
“那?王爷为什么半夜总是啃我的嘴?”酒儿长久以来对于男人的亲吻都存着困惑,通常都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今夜清醒便问了。
小丫头可以轻而易举地拨弄的起蛰伏的欲望,也可以瞬间让它们无声无息地熄灭。慕容策低垂下去眼睑。“能解馋。”
“能解什么馋?我可是漱过口,嘴巴外边和里边都没有肉的味道啊?”
“没漱干净。”
“干净的,不信王爷看一看?”酒儿凑近男人的脸,主动送过去粉唇。
四片唇瓣亲吻在一起,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纠缠着身体。那只大手不知不觉地探到她的衣襻。
“王爷在干什么?”
他们目光几乎同时落在大手的上面。
女孩实在是太稚幼。慕容策下意识地缩回手,躺到旁边,紧接着将女孩搂过来,沉默不语,仿佛不高兴的模样。酒儿早习惯男人的阴晴不定,没放在心上,渐渐进入梦乡。
那一夜,她睡得不安稳,发着噩梦,累及男人醒来,安抚她,哄着她再次入睡。内寝亮了几次灯,后来干脆亮着半宿。整个院子都跟着睡不踏实,护卫以为出现状况,时不时冲进来寻查。
晨起练剑,慕容策勉强提起宝剑,却操纵不能自如。身子略微发虚,还冒着汗,对攻没过几个回合,便体力难支停下来。贺澜茂上前搀扶,劝说安心修养,不再去早朝。
“现在,本王竟然都不是你的对手了?”慕容策一语双关。贺钺霆写来的信件,经由他的手转递,竟都有拆开的痕迹。
贺澜茂或多或少察觉话中的深意。“王爷不是身上有伤吗?”
“你不是也有伤吗?”
“属下侥幸只是皮肉伤,没有中毒。”
双方收起刀剑,朝着屋子里走。
路过书房时,他们同时望见书房里的女孩。“你的学生很刻苦,还知道在做功课了?你这个师傅有劳了。”
“属下可不敢抢功劳,王爷不是说过自己教她吗?”
慕容策挑起眉,凝神地望一眼身边口是心非,得意忘形的人。虽只教半日,两个男人却已喜欢上女孩的聪敏。他们悄悄走过去,发现她在默写方卓的和离书。不识字的她竟将和离书默出大半,十之八九。有些字缺少笔画,但不影响读出内容。酒儿过于专注,竟然没有察觉,猛地抬起头望见来人,赶紧用手掌按住丝帛。竹简沉重,丝帛昂贵,纸张虽粗糙,但廉价,颇受民间喜爱。“怎么用丝帛练字?还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浪费?太淘气。”
酒儿吹了吹挡住视线的发丝。“放在书房,不就是给人拿着写字的吗?”
如果朝廷公文废止丝帛,强制使用纸张,将节省大拨开支。节省的银两可以用来充实北戎的军资,可以用来救济渭西的灾民。想到便一刻不能等,马上去做。
慕容策铺就纸张,行文书写奏疏。酒儿满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