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受小雨的影响,喜欢上那些原本从未留心的流行歌曲。
因为忽然觉得,每一首歌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人生。
我抬头望向一直静静消隐在空气中的步杀,向他微微一笑,道:“步杀怎么说,好听吗?”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却并不答话,只是将一只手伸到我面前。
我静了一会,才默默将手递给他。他的手很大,冰凉冰凉的就仿佛他的人。掌心有长年握刀形成的薄茧,摩挲着我的手,伤口生疼。微一用力,我从假山石上站了起来。
“这世界上没有忘忧草。即便有,有些事,也不可能忘掉。”步杀清冷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垂下眼帘,将手从他冰凉的大手中抽离出来,沉默良久。
祈然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下来吧!”
我愕然抬头,忽见屋顶上竟飘然落下一团紫色的人影,身形那个飘逸啊!我都被看呆了。
直到她落到地上,我才看清她的长相。
那是个女子,而且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她曼妙修长的身材在紫色纱罗的包裹下若隐若现,一头青丝柔顺发亮,在雨中泛着微光垂在洁白如玉的颊侧。她白皙的俏鼻高挺,樱桃小嘴微微翘起,睫毛长长的微卷,一双灵动的大眼望着祈然熠熠生辉。
仆一落地,她就屈膝在湿冷的地上单膝跪下,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兴奋地响起:“奴婢紫宣,参见殿下。”
祈然收起手中的玉箫,淡淡道:“起来吧。”
这个……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凑近步杀小声问道:“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祈然怎么就成了殿下了?”
步杀面色不变,声音依旧清冷地道:“他是‘冰凌’的少主。”
“冰凌?”我一片茫然地喃喃。
我觉得步杀看我的眼光已经与看白痴无异了,我赶紧垂首,一头黑线。这能怪我吗?我也是初来乍到这个世界,鬼知道你们这么多国家帮派的名堂。
紫宣一点也不介意祈然口气中的冷淡,一跃而起抱住他的手臂撒娇:“少主,你怎么丢下我们就杳无音训呢?你都不知道,冰凌上上下下,找你都快找疯了!”说着,可爱的嘴角微微一撇,双眼也红了起来。
祈然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看着祈然眼底的温柔,忍不住暗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温柔的,心里隐隐的酸涩又何苦来哉?难道我竟卑劣地想要独享那温柔吗?
我迟早……是要回去的啊!
“她只是祈然的贴身侍女。”步杀淡淡地道。
这算什么,解释给我听吗?我没好气地回道:“是吗?与我何干?”
“冰凌到底是什么帮派?”
“冰凌不是帮派,而是一个国家,天下最强大的国家。”
我一楞:“最强大的不是祁国吗?怎么又变成冰凌了?”
“紫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紫宣朝我们这边努了努嘴,恨声道:“蓝烟姐说,当初你不是为了救那个可恶的杀手才出去的吗?后来就失踪了。所以这半年来我们一直在找寻天下第一杀手的行踪,前两天可让我探听到了。”
步杀对紫宣的指控毫不理会,淡淡道:“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祈然吧。”
说完转身往屋内走去。我在背后气的咬牙切齿,我他妈的xx了你,什么态度嘛!冷血的怪物,杀手!
祈然笑着摇了摇头,对我道:“你大病初愈,别在雨中多呆了,快进去吧。”
我正待答应,却见紫宣姑娘一脸防备和不屑地盯着我的脸,问道:“少主,这个丑八怪是谁啊?”
我无语,姑奶奶,我哪里惹到你了,揭我疮疤?翻翻白眼,真是累啊,还不如回去睡觉。
祈然声音一寒,喝道:“小宣,你再这么无理,就自己回冰凌城去!”
紫宣小脸一垮,忙低声求饶道;“我知道错了,少主,小宣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就让我跟着伺候吧!”
“冰依。”祈然叫住了已经走到一半的我,他的眼里有些惴惴不安,“小宣她,不是故意的。”
我洒然一笑,道:“我知道的,先进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心里象压了千钧重石,喘不过气来。就知道他是烂好人,拼命地想让身边的每个人不受伤害,拼命地将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大声质问他,这样活着,每时每刻为别人而活,不会觉得疲累吗?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大宅院,风水格局景致都好的不得了,更恐怖的是还有个杨柳扶岸的大湖。这简直比我家那幢豪宅还高一档次嘛!
本来还很奇怪为什么祈然和步杀两个人可以住进这么豪华的地方。平常看他们花钱大手大脚的,也不计较我白吃白住,却从来没有手头紧缺的时候。现在总算明白了,敢情我这是傍到大款了,一个国家的王子啊!吃他一生都不可能被吃穷。
说起国家。冰凌到底是什么国家?四周也没有哪个国家是叫冰凌的啊!本来我对这些八卦消息也是没什么兴趣的,可是今天被步杀这么莫名一激,反倒非知道不可了。不行,改天一定要好好问问祈然。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起,我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开门。怎么也没想到迎面就是一个纤纤玉掌,饶是我身手敏捷,马上向后退了一步,也还是没有躲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不出所料,眼前正是紫宣大美女,圆睁着双眼怒视我。我想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早死了七八百遍了。
“你这个丑八怪,凭什么呆在少主身边?不要以为少主对你好点,就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告诉你冰凌的后宫绝容不下你这种低俗之人。”
后宫?祈然的后宫?虽然明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该发笑,但我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来,笑声渐大,甚至弯下腰去连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