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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到我们城隍庙起,就喧宾夺主,强占我们禅房,强夺我们饭食,动辄对我们拳打脚踢,稍不如意就是恶言恶语,怒骂相向,我们对他无可奈何,没有一个人不怕了他。”
“这种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的恶人,小施主千万不可有善心,又把他救活命过来,继续祸害无数人。俗话说除恶就是行善,除恶务尽,就让他这样解脱,造福于众生吧。”
“话不可以这么说,或许他是受伤痛所折磨,脾气变坏,很古怪,甚至可能自暴自弃,只求速死,以得解脱,所以才会如此行为乖张,反而恶形恶状呢,”寇刑天不以为然。
他又转头对段氏道:“大婶,你先喂他喝一碗豆腐脑,给他垫垫肚子,等下我再雇两个人,帮我们把他抬回驿馆去,再请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好好的给他看病医治。”
两个小沙弥看到寇刑天执意要救人,他们只好放下单架,让单架上那人仰躺在地上。
又看到段氏揣了碗豆腐脑,蹲到了那仰躺单架的病汉身旁,开始用调羹喂进他干裂的嘴中。
寇刑天立即又转过念头来:“就你们两位小师父,帮我把这人抬去我们安顿的驿馆吧,我赏你们额外的香火钱,一人一两银子,就当是我孝敬庙里佛祖、菩萨,行善积德。”
“小施主,你好心,一副菩萨心肠,不是我佛门弟子,胜似佛门弟子,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当遵从你的吩咐,把他抬去小施主你的住处。”两个小和尚也都应承了。
还是有银子好使啊,和尚也是人,也要吃饭不是。
段氏最后捏住了地上仰躺的恶汉鼻子,就将一碗豆腐脑强行全部灌进了他口中,这才从地上站直身,喘出一口气。
最终,几个人很快吃完东西,因为太古魔猿和鬼獒惊人的食量,又打包了上百个炊饼,寇刑天前头赶路,众人身后相随。
两个城隍庙的小和尚抬了单架上的恶汉,一路迤逦往城中驿馆行来。
回到驿馆,寇刑天安排两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以后跟着乌雅喀什丽,给乌雅喀什丽做小丫头,帮她打杂,伺候她的日常饮食起居。
段氏暂时做个管家婆,又把那病汉安顿在单独一间驿房之后,她马上照寇刑天的吩咐,去请大夫来为病汉医治。
深夜大夫被请来,马上诊断开方,在大夫看诊的间隙,寇刑天问大夫道:“大夫,你就说实话,他还好不好救治?我看他病体沉重,似乎不行了,就快要死去,好像真的有可能随时会死去。”
“他是原本就受了刀剑之伤,一直没有得到救治,失血过多导致虚弱,然后长途逃亡跋涉,又饥餐露宿,没有得到调理,直到最近一直食不裹腹,长时间饥饿,营养不良,饿得这奄奄一息的模样。”
大夫诊断得特别准,最后他给寇刑天吃定心丸,保证道:“以公子的条件,不碍事,我给他开半个月药,让他慢慢调理,公子再给他吃好喝好,每天多熬稀粥和肉糜供着他,不出半个月,他又会复原如初,生龙活虎了。”
“如此甚好,那就多谢大夫了,”寇刑天道谢。
他的目的本就是医好这个大汉,救他起死回生,然后再收服他,成为自己忠实的亲信,做自己死心塌地的走狗。
医生开好药方,寇刑天付过诊金,送走大夫。
段氏马上拿药方上药铺去抓药,回来已经是深更半夜,又立即生炉火熬药,悉心照料病汉。
寇刑天于是吩咐段氏好生看管照顾病汉,就把病汉完全托咐给了她日常照管。
翌日,吃过早饭,寇刑天悠斋游斋的只带了太古魔猿跟班,来府衙赴李知府的集会。
及待他到时,李知府召集了众多江陵城内最有钱有势的商贾士绅,翘首以待多时了。
各自见礼已毕,重新坐定,首先那位刘老板开口道:“听闻傅公子欲在我们江陵城中大肆购置产业,区区不才名下倒正好有一座寻月楼急欲出售脱手,不知傅公子可否有兴趣?”
“我自然有兴趣,我还做好了各方面详细的打探和调查,知道是你那青楼里面闹鬼,已经被凶鬼夺去你那里面好几位嫖客的性命了,导致顾客不敢上门,因此生意大损,你才急欲脱手,是也不是?”寇刑天为了要打压对方的价格,谈判成功,自然是俱实备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