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毫不客气,抬手在对方脸上彭彭得打了十多拳,招招到肉,拳拳见血。直到对方哀叫求饶,他才一脚把红毛青年再次踹在地上。
然后他把刚才栓羊剩的绳子,踢到红毛青年面前,示意他先把同伙捆住。红毛青年乖乖地把瘦高个青年捆住。
来人又让田德旺把红毛青年像刚才捆羊一样捆住。两个人吓得连连求饶。
披化肥袋子的人不理他们。转身对田德旺说:“拿起你的鞭子,去惩罚他们。”
田德旺看了看披化肥袋子的人,又看了看偷羊贼,连连摇头,说:“他们会回来报复的。”
披化肥袋子的人说:“把鞭子给我。”也不等田德旺递过来,他一把抢过田德旺手中鞭。
“啪”一下甩在红毛青年身上,红毛青年发出杀猪一样撕心裂肺的叫喊,接着又是一连几鞭。红头发被鞭子卷落,衣服被鞭子抽出一道道深深血槽。
披化肥袋子人说:“不劳而获,劫夺别人辛苦得来的劳动果实,如果还不受到惩罚,那真是天理不容了。”
“啪啪啪”又是接连几鞭。鞭鞭入肉,鞭鞭带血。两个人痛得不停哀告求饶。
披化肥袋子人问:“饶了你们也可以,老实交代,瘸子是不是你们老大?”听到瘸子,两个人头摇的像是拨浪鼓,都说:“不知道,根本不认识什么瘸子。”
披化肥袋子的人正是郑好,自从瘸子点了草垛,毒死耕牛后,现在又把丁丁偷走。他就发狠一定要找到瘸子,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今天天气预报有小雨,他就披了个化肥袋子出来溜达,希望能够碰到瘸子,没想到却遇到了两个偷羊贼。
郑好打累了,一手一个,把两人撂在摩托车上。郑好抬腿上了摩托。田德旺见郑好要走,感激的问:“英雄,您叫什么名字?”
郑好说:“我是……”话说到半截,他突然看到自己身上披的化肥袋子,灵机一动,随口道:“我是化肥袋子大侠。”
田德旺默默念叨“化肥袋子大侠,化肥袋子大侠……”
郑好发动了摩托,两次都憋死了。最后一次他轰大油门,挂上档,摩托车像离弦之箭又像是一道闪电,劈开雨雾,向前冲去。
一路上郑好把油门开到最大,摩托车在乡间无人路上变成了蹦蹦车。时而窜上时而蹦下,两个偷羊贼倒了霉。身子互相叠压着,胆汁都吐了出来。
夏镇派出所值班民警正打盹。突听门外彭彭两声。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戴上帽子,拿了警棍出去查看。见院子里歪着一辆摩托车,旁边捆绑着两个年轻人,身上贴着两张白纸,借着门口灯光仔细一看,白纸上写着:我是偷羊贼,偷了田庄田德旺的羊,请求政府秉公执法,给我应有惩罚。
值班民警呆了,从警三十多年,罪犯从天降,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夏镇中心幼儿园放学了,天真活泼的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冲出幼儿园。
家长们纷纷涌上去,汹涌的人流堵住了幼儿园门口的国道,国道上堵住的车辆,一眼望不到头,蜿蜒如游龙。
左秀琴接了三岁的儿子东东。骑着自行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经过夏镇中心大街。
突然一辆摩托车迎面驶来,她赶忙避让。摩托车擦肩而过。
“妈妈,”身后传来孩子哭声。她回头看,车座上空空如也。自己孩子此刻已经被摩托车上的男子挟持在怀中。转眼间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孩子,我的孩子,他们抢了我的孩子。”左秀琴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大街上好多人停下脚步,望着痛哭的左秀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哭喊又有什么用呢?孩子已经被抢走。骨肉分离,她从此将再也见不到自己孩子了。
正在左秀琴痛哭绝望时候。夕阳下,一人披着化肥袋子,怀里抱着一她的孩子大步走了过来。孩子洁白面颊上尚还挂着数颗晶莹剔透的泪水。
闯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落日金黄色的余晖在对方化肥袋子上镶了一道金边。
难道这是梦中,她拼命揉自己的眼睛。“妈妈”远远地小东东向她伸出双手。没有错,是她失而复得的儿子。她甩掉车子,抹净泪水,奔跑过去。
披着化肥袋子那人把孩子交到她手里。东东扑在妈妈的怀中。高兴地笑了。左秀琴紧紧抱住手中孩子。生怕别人再来抢走。披着化肥袋子的人转身消失在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