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时间,郑好利用闲暇时常常骑车在夏镇还有周围乡镇打听瘸子的消息。他知道,只要找到那个可恶的瘸子,就可以找到丁丁。
这是个阴雨的傍晚,夏镇田庄村的田德旺撵着二十多只吃饱的羊,像往常一样往家赶。他今年六十多了,已经养了二十多年的羊,是个名副其实的老羊倌。
此刻天已经暗下来,开始有蒙蒙的雨丝飘下。雨不大,风大,风吹着细雨打在脸上,凉冰冰的。
放眼望去,到处灰蒙蒙一片,见不到一个人影。田德旺莫名的有些紧张,赶羊的鞭子甩的啪啪响,给自己壮胆,并加快了脚步。
突然远处传来轰隆隆摩托声,不久一辆摩托穿过雨雾迎面驶来。骑车的是位染着红头发的青年。田德旺赶紧把散乱的羊群向路边赶。
摩托冲过羊群,飞驰到田德旺身边,猛地戛然而止。车上两个人先后下来。田德旺心中咯噔一下子,暗说不好。
坐车青年是个瘦高个,他麻利地从身上抽出把匕首,寒光一闪,抵在田德旺身上,恶狠狠地说:“老实些,不然就捅死你。”
田德旺颤声问“你们想干什么?”染着红头发的骑车青年,拿出几条绳子,抛在他面前说:“爷们最近缺钱,给我们捆几只羊解决一下钱荒。”
田德旺知道今天又碰上偷羊贼了,这是今年第三次碰到。
就在前些时间盗贼已经使他损失了八只羊。一年的劳动付出算是白费了。
他伤透了心,对养羊也心寒了。前些天本打算把家里的羊全部卖掉。
可是运气不好,最近市场羊的价格掉的厉害,再三考虑,就没有卖掉,打算再养些时间,年后再说。没想到,倒霉催的,今天再一次碰到偷羊贼。
拿匕首的高个青年说:“妈的,发什么呆,不配合就捅死你。”说完把匕首又向前捅了捅,田德旺腰间一凉,接着就是钻心剧痛,鲜血顺着匕首的血槽流了出来。
田德旺冷汗直流,连说:“好好好,行行行。”在对方的威胁下,田德旺弯腰抓住了脚边的一只羊。
红毛青年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妈的,坑老子吗,这只羊去掉皮毛,还有他妈的几斤?给我抓那只,那只,还有那只。”
对方指的羊都是又肥又大的种羊。田德旺心中在滴血。可是他不敢反抗,他知道对方都是些亡命之徒,什么狠招都使得出。
在对方的威逼下,田德旺把自己养大的羊一只只捉住,而后用绳子拴了,撂倒在地。
大羊小羊来回穿梭,咩咩叫声让他心酸。这可都是他这数年劳动的心血啊!现在就白白让人抢走了。
匕首在他眼前晃动,他把自己的四只肥羊捆在对方摩托车两侧。瘦高个青年收了匕首,呲牙对他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表扬说:“表现不错。”说完两个人纷纷跨上车,很快就发动起来。田德旺只能无奈地望着他们把自己的羊带走。
就在这时候,前面路中央无声无息地突然站立一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对方什么时间来到的,只看到对方身上披着化肥袋子。“把羊放下。”披着化肥袋子的人说。
声音不大,在呼呼的风中和轰隆隆的摩托车声里却清晰地传送到在场每个人耳中。
红毛青年说:“好狗不挡道,你干什么的?”披着化肥袋子的人说:“不要管我是干什么的,把羊放下,然后你们滚蛋。”
红毛青年啐了口唾沫,不屑地骂:“你是他妈的什么玩意,披着化肥袋子装逼,我们就害怕了吗?”
红毛青年说完一加油门,摩托车像是一条野兽,吼叫着向对方身上冲去。
披着化肥袋子那人微微一侧身,让过车头。抬手揪住了骑车那人衣领,猛地向下一摔,红毛青年被掀翻在地。
他整个面部向下着地,砰一声,满脸血肉模糊,鼻子磕破,鼻血狂流。失去控制的摩托车一头扎进路边沟里熄了火。
坐在车后的高个青年反应也快,在摩托歪倒之前,及时翻身跳下,同时拿着刀扑向对方。
披着化肥袋子那人不躲不闪,抬手一格,在碰到他的手臂一刹那,化作一条灵蛇把偷羊贼手臂蜿蜒缠住。
一抽一拽,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偷羊贼一声惨叫,匕首掉在地上。他抱着折断的手臂连连后退。
红毛青年捂着鼻子站起来。见同伙被对方一招制服,嚣张气焰顿消,转身想要逃跑。
披着化肥袋子的人上前几步,揪住他的头发,硬拽过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