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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困兽徒手斗虎威

    上林苑位于僻静的山林之中,晨雾总是散去的比较晚,随着艳阳高起山间的雾渐渐散去,纱般的雾霭掀开后猎物的逐杀开始显示人们好战好杀的天性。

    祉禄在寻了一处山溪浅流的密集草丛下了马,将方才猎杀了两只野兔放血置于一棵参天大树下方,又从马鞍上的包裹里取出一带四爪倒钩的麻绳,朝着大树奋力甩出倒钩将麻绳固定好。

    他将挂在马鞍上的箭筒背在身上,又将那精钢锻造的鸣鸿刀负在背上,伸手摸了摸之前在抢夺来的祥云纹玄铁小匕首,还在腰间,这才扯动绳索借力上了树,收起那倒钩麻绳。

    既然是比试,那么小猎物都算得什么,要猎,就要猎那头熊。

    本想凑上公冶子一起来猎这头巨熊,可见安华既然进来了围场,他便知道今天这场搏斗只能自己来了。

    祉禄站的位置极高,他在树干蹿动几下,安静的观测着四处位置。不多时林中传来人马嘶叫声惊天动地,只见那边草丛窸窸窣窣的却不见熊的踪影。

    草丛的动静渐渐朝着自己这边传来,他微微蹙了眉头总觉得有些许不对劲,据闻今日放出的人熊高大凶猛,着杂草虽过了半人高矮但是也应该遮挡不住。

    血腥的味道渐渐浓郁,他扶着树干蹲着身子屏息凝神,只见电光火石之间两头凶猛嗜血的猛虎从草丛之中飞跃出来,身上还带着未干的鲜血,它们嗅着树下两只血淋淋的野兔贪婪的啃食。

    怎么回事,围场的侍郎没有说放出了两头猛虎啊!祉禄脑中凌乱轰轰,稳了稳心神往树干重心微微退了退,想将自己隐藏起来,却不想微微一动别在腰间的匕首蹭到一枝丫松了开来就往下掉。

    不好!他心中大叫一声,眼疾手快的身手去抓。

    匕首虽是被他抓住了,可背在身上的箭筒却松了,羽箭纷纷下掉,刚好砸到了那猛虎头顶上,倒是应了句: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

    两头正啃食的尽兴的猛虎被惊动,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就开始猛烈的撞击树身。

    他本就没有稳住身子,被他们这样一撞,险些掉了下来。幸好掉落之前长臂一伸勾到了那捆麻绳扬手一甩将钩子挂在另一侧的枝干上,而自己则借力腾跃到另一棵树上头。

    没等他站稳,那两头猛虎便转移到他这边,又开始撞击树身,好似与他杠上了,非要将他撞落下来。来不及收起的麻绳被一头猛虎咬住拖拉,树干联带着树身已经有弯折的迹象。

    他抓紧树干,思量再三还是将手放到腰间打算吹响远扬鹰笛,却不想摸了个空,他好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子,瞬间懵住了。

    那笛子刚才腾跃的时候,掉了。

    这棵树不比方才那棵,光是树身就小了近一倍,他在摇摇晃晃的树身之中不由得仰天长叹,这怕是天要亡他。

    这里地处围场边缘,众人此刻正在中心地域猎杀的尽兴,只怕他就要成为这两头猛虎的猎物也让它们尽兴一番了。

    树身已有断裂的趋势,他想了想与其等这树断落摔伤自己,还不如跳了下去与他们搏斗一番。可他这个念头刚起,就见树林中又窜出一头相对较小的老虎,正垂涎欲滴的加入了对他的围猎。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下面的猛虎一家团结相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他数了数背上箭筒还剩下孤零零的两支羽箭,从内袍下摆撕扯了两块布出来咬破手指写了求救,飞别朝着两个方向射了出去。

    但愿他的母后能在上苍庇佑他吧!

    这棵树也没能撑住了,轰然倒在地上,幸好他身手较为敏捷,迅速跳了出去只是擦伤些许没有被伤到筋骨。

    猎物到场,这一窝猛虎发出兴奋的嘶吼声朝他扑来……

    其实安华今天耍着性子非要进围场,倒也不是真的被狩猎的氛围感染想参与一番,她只是想帮个忙,为东景的队伍添上一份力。

    倒是公冶子放心不下她,一直断断续续的跟随在她身后,虽偶尔追逐猎物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旦猎物被射杀后即刻就又赶回她的附近。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奔波,你专心去狩猎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安华终是忍无可忍的开口。

    “陛下早在之前就将公主托付给臣,臣必须护佑公主安全。”公冶子面容丝毫未变,看似淡漠开口确实不容拒绝的倔强之势。

    “你们先退出二十步之外,本宫有话要跟公冶将军说。”安华见他这番姿态,只得挥挥手让跟随的将士。

    那些将士看了看公冶子,得他微微颔首这才调转马头退下。

    “公冶子倒是好有号令,建畿营连本宫的话都不能听从了。”安华冷笑开口道。

    “建畿营执掌京师安防,只属陛下管辖。”公冶子言外之意就是想告诉她建畿营只听陛下圣谕,本想安慰她一番,但见她脸色渐渐黑沉,愣了一下又补充道:“,领陛下圣谕护卫公主安全,他们也只是出于担忧,还望公主不要气恼!”

    “我气恼了吗?”她收回方才的不悦,一脸正色开口道。

    公冶子这下是不再说话了,他出身武学世家自幼长在军中,除了妹妹世容没有与女子过多接触,是真不知这女儿家心思。未免越说越错,他还是安静就好。

    安华见他又是一副榆木模样,也没了心思逗弄他,直入话题道:“我只是进来逛一圈,一会就出围场,公冶子你去狩猎吧,别失了我东景的颜面。”

    他还是不动,:“臣不会输,也能护卫公主。”

    “那我现在出去吧。”安华扯动缰绳正欲离开,马儿却有些不安的乱动,只是很快又安静下来。“我想进来射上两箭,一为你们添分力,二……是因为他素来喜爱狩猎,以前每年的春猎秋狩,他都会期待很久。”

    她的他,指的就是褚卫。

    公冶子微微蹙起眉头,双眼平静毫无波澜。他年幼时曾与之前的公冶家主一同进过围场,曾经目睹过那位名震晋阳帝京的少年俊才,那气宇轩昂鲜衣怒马的模样,他至今仍是记得清楚。

    那时候的安华也是一个风姿绰约潇洒活泼的女子,依仗着陛下恩宠京中众人拥戴相敬。那些年晋阳城中的大街小巷中她哪里不是轻衣扬起策马飞驰,围场的狩猎她哪次不是驰骋林中满载而归。

    只是,从何时起,她眉间的忧郁渐渐浓郁,性子也早已不如当年洒脱活跃。

    “生者若不能释然,亡灵便不能安息。”公冶子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安华微微一愣,她从未想过公冶子会主动与她聊起这事。她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远处传来猛虎的暴露嘶吼,马儿收到惊吓开始不安分躁动起来,安华方才晃了晃神一时没拉住缰绳往下摔了起来。

    公冶子毕竟是个练家子,一瞧见她已经控制不住烈马,赶紧飞身上前跨坐到她身后,有力的双臂越过她抓紧了缰绳奋力扯住,等马儿微微平复了一些,又往前靠了一些伸手去抚摸马儿的脖颈安抚它。

    安华被他拢在狭窄的地方不由得红了耳根,她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