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殿阁门口站着一个人影,那纤瘦身影不带一簪的素髻,她一眼就认得出来。
“外头下着大雨湿湿凉凉,怎么不在房中待着?”安华上前去与她招呼,却见她素净的脸庞目色清淡好似在想什么失了神,久久才反应过来朝她做了个礼。
“屋内有人探望重华,我想,我不那么方便。”她笑得如烟雾轻渺,让人看了有些许难受。
要让她这个郡王正妃避开的,安华随便一想就想得到。她脱了斗篷甩给随侍的內监,走到殿阁内室卧房看着柯拔索玛坐在祉禄身侧托着脑袋与他说话。
要是以往安华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碰巧撞上她刚才在御殿之前见到晁晏心中有气,加上本就不喜欢这妖娆妩媚的异域女子,开口也就没有那么多客气了。
“哟,这索玛公主是有什么这么着急的事,这郡王爷重伤在身还没有好好歇息缓缓,就过来叨扰。”
柯拔索玛还没来回话,祉禄倒是先出蹙起眉头,低声嘟囔一句像是解释:“她也是刚来,又没有什么。”
跟着安华走进来的琉惜朝祉禄行了个礼,又虚扶着安华想要带她离去,却不想安华又来一句:“你紧张什么,我问的是人家索玛公主。”
祉禄被她这样一说,心里有点虚的看了琉惜一眼,一下犯了脾气作势就要起身。琉惜也不过去搀扶,只是咬紧了唇也不看他。倒是柯拔索玛见状将他扶着靠坐在床榻头上,又转身朝安华微微一笑道:“公主殿下不必紧张,索玛只是听闻郡王殿下受了重伤,过来看看,不会打扰殿下养伤的。”
“我们东景乃礼仪之邦,重视礼法,未出门的女子家,还是少入男子房子,与之独处为好。”
“长公主殿下说得对,南羌风气开放,男女之间戒线讲究不多,索玛一时疏忽忘却东景礼制,是我的疏忽了。”柯拔索玛笑得妩媚动人,眼底一片清澈透亮,对安华言语中讽刺好似毫无介怀。
安华见连续两拳都打在棉花上,一时也没了兴致再跟她说话,冷哼一声上前看了祉禄一会,见他下午昏睡一觉缓过了一些劲儿,也就不再多忧心,只是瞥了他一眼道:“既然要养伤就好好歇息,如果屋里蚊虫过多惹得心烦气躁睡不安宁,就让人抬你去我殿阁中歇息。”
“初春季节夜间还是寒冷伤身,皇姐裙摆湿透不利于贵体安康,要不随琉惜去换身干净衣裳吧!”琉惜瞧着祉禄神色越发不对,叹息一声还是上前来劝慰。
柯拔索玛虽说对中土文化不多了解,但也知晓自己才是安华气恼的源头,她也不恼,仿照方才琉惜做礼的姿态对祉禄和安华道:“夜夜深了,索玛也不叨扰长公主殿下和郡王殿下叙话,先行告退!”
见自己借意出气的人走了,安华也没了兴致在这里,闲话两句也就打算走了。殿外传来通报只道太傅来访。
“你且与你父亲叙话,这个病秧子你就将门窗关好了,让他好生,静养。”
这安华平日里素来疼爱这个弟弟,可一旦火气烧起来却也是嘴上不饶人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