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具尸体。”
岑秋兰眸色变深,想去碰尸体的手亦有些颤抖。
怎么会?是谁?是谁救了那个贱人?还有今日白天之事。
半晌,松嬷嬷道:“夫人,会不会是侯爷留了人保护大小姐?”
岑秋兰听声目色一寒。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今日白天她派出去的人皆被杀之事,倒也说的清楚。
只是,老爷何时派了人在那贱人身边保护她?竟连她也不清楚。
不过这样一来,那贱人便必死不可了!
今日白天之事绝不能深查下去,若是那贱人还活着,回来不论是那贱人、还是老爷所留之人一告状,老爷指不定去追查些什么。
但若那贱人死了,老爷沉浸丧女之痛中,这等外出遇袭的小事,必然不会被关注。
今日白天之事,可不仅仅是她找人侵害那贱人那么简单!
松嬷嬷又担忧道:“夫人,我们派人害大小姐的事,会不会已经被人知道了?”
此次她们两番派人害大小姐,她身边既有人保护,不定已知道些什么。保护的人知道,那便是候爷知道,这可……
松嬷嬷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岑秋兰也变了脸,但很快,她恢复镇定。
她道:“你方才在如意院,可见院内有什么动静?”
松嬷嬷摇摇头:“除了这具尸体,未有什么动静。”
岑秋兰听言道:“那他们,十有**应该还不知道什么。”
死了个人这么大的事,未在如意院闹出什么动静,明显时人还未得手便被暗杀了,神不知鬼不觉,更不说从这个杀手口中探出些什么。
而今日白天的谋害,更不可能透露出她。
如此一来,老爷的人哪怕知道有人害那贱人,也应该算不到她头上来。
毕竟,这十四年来,她虚情假意地对那贱人那般好,可不是白铺垫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老爷真知道什么,到时人死了,她也能想办法把事情圆回来。
如今她看着,那贱人好似愈发不受控制了。
岑秋兰狠声道:“那贱人,还是得死!”
松嬷嬷犹豫:“夫人,大小姐身边有侯爷的人……”只怕不仅不好动手,若稍有不慎,将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岑秋兰道:“暗杀不行,那便换种方法!”
乌云浮现,遮住月光,夜色愈发的浓郁,笼罩在岑秋兰与松嬷嬷的身子之间。
翌日清晨,秋云从外回院,步履看似正常,其实有几分杂乱。
入了正屋,苏华月已经独坐梳妆台前,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秋云入屋,敛了思绪。
秋云将屋门向后一掩,便行至苏华月身边,脸上的神情有些沉重与惊魂未定。
秋云道:“小姐,人已经安顿好了。”
苏华月点点头:“那便好。”又道,“见到颜姨了吗?”
秋云点头:“嗯。人便是颜姨安顿好的。”
颜姨便是府里的一位厨娘,四十余岁,腿有些瘸,当年是苏候爷军队中的随行厨娘,伤了腿后,才被苏候带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