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道:“小姐,您说。”
不说一件事,她早便知道自己是小姐的娘亲捡回来的,虽说嫡夫人已难产而死,但小姐是她救命恩人的女儿。
她又从小跟着小姐长大,长小姐两岁,见到了小姐在这个深宅中浮沉,早便发誓要保护好她。
小姐如今身边没有近亲,她是小姐最信任的人,无论小姐让她做什么事,她都会尽心做好。
苏华月对秋云附身耳语几句。
秋云听罢有几分诧异:“小姐,您为何……”
苏华月道:“到时候自有妙用。”又道,“只是你此番出去,不定会见到什么血腥场面,保护自己的安全最要紧,我让你做的,尽力而为便可。”
秋云听言应声:“嗯。既是如此,奴婢这便动身吧。”
苏华月点点头。
秋云换了身深色的衣物,行出如意院便隐藏在了夜色中。
苏华月望着秋云的背影,无言地道了声:“谢谢。”
谢谢你前世今生、一如既往待她无条件的好与忠心。
夜色渐浓,苏华月朦胧睡去。
一名黑衣蒙面人趁着夜色蹑手蹑脚地行进屋内,见得幔床上熟睡的身影,挥起手中的刀,便要向她身上刺去。
却他的刀刚刚举起,一道利刃便向他撞了过来,见血封喉,他甚至还未来得及喊出声,身子便已倒地。
又一道冷面黑衣身影从暗处出现,托起地上的尸体,一瞬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所有事情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床上的人儿似感知到什么动静,徒然睁眼,向屋子四周望去,除了黑暗,便再未见到其它。
是她想多了吗?
这已是后半夜,苏华月一睁眼,本便睡不安稳的她,整夜便再也未睡着。
终是,思虑甚重,无法消泯。
另一侧,岑秋兰院落。
岑秋兰左右等不来派出去暗杀苏华月的杀手,便命松嬷嬷前去查看发生了什么状况。
半响,松嬷嬷回院,脸上满满的冷汗、害怕与震惊。
岑秋兰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迎了上去,扶住几要摔倒的松嬷嬷,道:“怎么了?”
松嬷嬷大口喘着粗气,似是累坏了,用手向外指了指。
岑秋兰顺着手指所指方向望过去,便见得一架尸体横在屋外走廊,嘴角吐血,脖颈有鲜血冒出,在薄薄的月光下显得分外渗人。
“啊。”
岑秋兰几乎要惊叫,但立马捂了嘴,没有出声。
岑秋兰道:“怎么回事?”
松嬷嬷半天才缓过气来,她将这具尸体生生从如意院门口搬到岑秋兰院中,着实费了大劲。
松嬷嬷道:“老奴、老奴不知。老奴行至大小姐院外,便见到了这具尸体,确认是我们的人,老奴便将他背了回来。”
岑秋兰言语有几分颤抖:“可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难道是那个贱人?但怎么可能?
岑秋兰走进看了看这具尸体,明显是被人一剑封喉,若非有武功的人,绝对做不到,而如意院那贱人,绝然没有武功。
松嬷嬷道:“老奴不知,老奴去时,便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