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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审天祥班

怕是熬不过一周…”说着这郎中便一个响头磕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敢起身。

    只见萧致礼嗤笑了一声:“呵,这就奇了…那天祥班,你们说说,这廉老爷是在你们的戏台子上倒下的,你们那所谓的什么噬魂术到底是个什么妖法!”

    狸烟绯若柳乔两姐妹娇娇弱弱的跪在一边,眼中含泪,令人看的毫不心疼,一听萧大人问话赶忙抬起头对视一眼,刚要说话却被狸烟抢答道:“回老爷的话,这噬魂无主就是个西洋的催眠术法,糊弄人的玩意,不是什么妖法。”

    萧致礼转头看向狸烟一脸探究:“哦?那你倒是教教我这糊弄人的术法是怎么弄的?”

    狸烟到底是班主,此时倒是还能拖着长音,面上很是泰然自若:“这…大人,还请您明察,这术法可是我们吃饭的家伙,不能随随便便就教给别人。”

    “不告诉我这术法是何原理,空口白牙就说是什么从西洋学来的玩意,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为了害他故意瞎编了这套说辞!”

    狸烟刚想开口反驳,一旁的予犬却再也听不下去,插嘴说到:“你这大人说话也忒不讲理,就算这大老爷前些日子与我们有些冲突,我们也不至于害了他,再说若我们真要害人,还能当着你们的面动手吗!”

    “堂下何人说话!”萧致礼被抢了白,心里不免不快。

    这予犬虽是跪着倒是挺直了腰杆:“天祥班教习予犬。”

    “你刚刚说之前与廉大人有冲突所为何事?”

    “这人不就是张家那兔崽子欺负完我们姑娘拉来做靠山的那人…”予犬又将那日张府设宴,张家小少爷调戏自家姑娘的事说了一遍。

    凌岳边听边瞪大了双眼,原来今日予犬所说的张少爷借势狐假虎威那人便是廉大人!如此这番下来这对姐妹倒是连作案动机都有了…等予犬话音一落,凌岳赶忙走到大堂之中跪下:“萧大人,我奶奶因为张府灭门案蒙冤入狱,已被关了几日,可她是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又怎么能杀了那张府所有人!这天祥班自那日被张家少爷调戏之后,寻仇报复也不无可能,那张府灭门、廉大人出事便都有了解释,无论是这动机还是体力,都比奶奶的嫌疑大的多,还请大人明察!”

    萧致礼听完凌岳的话不置可否,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绯若柳乔:“如此说来这两个案子倒是确有共通之处,你们二人可有什么话说?”

    “大人,我们二人冤枉,不是我们做的…”柳乔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看的令人好不心疼。

    饶是自认为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萧致礼也不禁泛起一阵怜香惜玉之心,既然如此便更是发愁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今日已快到宵禁,天祥班你们确有嫌疑,我念在你们平日演出不曾出现过任何事故,暂且先放你们回去,但人毕竟是在她们俩的台子上出的事,她们必须留在这城司府大牢,明日巳时连带着张府灭门案,我两案并审!”说着便挥了挥手,让衙役将绯若柳乔压了下去。

    跪在一边的凌岳终于松了口气,这萧大人看起来是个比廉大人和那秦主簿明事理的,明日两案并审,奶奶的冤屈一定会洗清。一想到这凌岳不由得感觉肩膀像卸下一阵力道,整个人轻快了许多。赶忙起身,拉着黄五爷和林皋就往大堂外面走去。

    “你们等等!”狸烟在身后的喊声倒是叫停了凌岳的脚步,只见这姑娘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皱着柳叶眉厉声说道:“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凌岳一听这话心里很是反感,但碍着对方是个姑娘也不好跟她争吵,便耐着性子回道:“我哪里往你们身上泼脏水,廉大人倒在你们台上这事大家都看到了,而且那张府少爷欺负她们也确有其事,你就这么肯定不是她们做的吗?”

    “那你怎么就能证明你奶奶是冤枉的!”

    “你…我奶奶已经年过七十,她又怎么能杀光了一府的人!”

    “这谁又知道,那官府之前已经定了你奶奶的嫌疑,肯定有什么线索!说不准就是她趁别人不备在那饭菜里下毒…”

    “你少血口喷人!官府只是说奶奶有嫌疑,但并没定罪!”凌岳被狸烟激的实在有点生气,不过那宵禁的锣声已经在街角响起,便只好息事宁人般说到:“马上就宵禁了,我们在这说什么都没用,我不冤枉你,你也别说我,明日这萧大人再次开庭审案,只要给我奶奶洗清冤屈,那真凶是不是你们都与我无关,你要真的认为这事不是那两位姑娘做的…”说着还若有若无的瞥了予犬一眼:“自己找证据去!”

    狸烟转头看了眼那敲锣人越走越近,便狠狠的瞪了凌岳一眼,也不说话转身拉着予犬就离开了城司府。

    “诶,你说这人…”

    五爷见状不觉有些好笑,便拉着凌岳往回走去:“算了算了,跟她计较什么,走吧,咱们回小院。”

    这嫌犯已经就位,明日萧大人一定会还奶奶清白,与其跟她置气,不如想想一会给长英带些什么宵夜一想到这凌岳倒是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将刚刚狸烟的找茬抛之脑后,跟着五爷和蔫哒哒的林皋一同往施家小院走去。

    萧致礼看着这帮人终于离开了城司府,叹了口气,到底是年纪大了,一到晚上就提不起精神。正打算在回内堂再去看看廉大人,这屁股刚离开那木椅,就被秦主簿叫住:“大人,明日能定案吗?”秦主簿自知已经在萧大人那失了先机,从晚上审案开始,自己便默不作声的在一旁站着思考着怎样才能来个后发制人。

    萧致礼揉着太阳穴犹豫了一会,他跟廉大人到底是几年的老友,平时也听说这秋凌城百姓安居乐业很是太平,此次来本就是要提拔廉大人一直举荐的秦主簿,起初自己对秦主簿很是欣赏,可谁料这案子一出,才发现这城司府从上到下都草包的厉害:“你们城司府就没一个有用的…这案子一点实质性证据都没有定什么案!我看你们真是把一个草菅人命贯彻的很是地道!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若是找不到确实证据,明天不用来了。”说着起身离开,也不管秦主簿在一旁抖如筛糠。

    然而几人欢喜几人愁,此时还有一个人很是坐立不安,宵禁的锣声一声一声的敲在了这人的心上,让他很是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