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钱,也不怕烫了手。
“张叔叔,母亲留下来的遗嘱上只说了给我的股份,并没有提到那些股票啊。”
程落伊坐下来喝了口水说。
“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咱们先吃饭,吃完了我帮你联络一个人,他应该能帮到你。”
张叔替她添满了饭尖儿,她难得吃了一餐可口的饭菜。
饭后没等她催促张叔就拨出了一个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打开电脑转向她说:“我已经定好时了,晚上封盘前我会将我手里所有股票抛售,明天开盘晨光股市会下跌至少百分之十二的点。”
“但是。”
张叔话锋一转。
“还不至于跌停,如果明早八点前你再抛售一半股票,晨光股市就会停盘。”
说完后电话便接通了,他沉默了一会说:“你考虑清楚。”
转而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喂,傅律师吗?我想向你打听一点事情。”
张叔的话让程落伊思考起来。
她知道让晨光股票跌停对晨光来说无异于一次重创。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遗产,难道就要毁在她手里了?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又怎么能把张行跃逼出来和她谈判。
康康还在他手里,她只有手里有筹码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这是一次豪赌。
等她想清楚后张叔的电话也打完了。
“你想好了?”
“嗯,想好了。”
张叔赞赏地看了她两眼,说:“你这一点真像你爸爸,有胆量。”
“对了,我已经打给傅律师了,他正在路上,具体的事情他应该比我清楚。”
傅律师?她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问道:“这个傅律师是傅氏的律师吗?”
傅氏是傅祁冥的金融帝国。
张叔点点头说:“嗯,傅狄生,是个厉害的家伙,你母亲生前极信任他,那些东西在他那里也不奇怪。”
傅狄生这个名字她从没听母亲说过。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黑色笔挺西装走进来。
看起来年逾四十,五官深邃目光有神,斯文得体的气质让程落伊都自行惭愧。
他手拎一方纯黑公事包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看见程落伊后神色里带了些尊敬和怀念。
“傅律师,请坐。”
原来他就是傅狄生。
“张先生,这位就是程小姐吧,你好我是傅狄生,你的监护律师。”
程落伊伸出手和傅狄生握在一起,温热的触感让她心生好感。
虽然他说的话她有大半都听不懂。
什么监护律师?
她早就过了十八岁,孩子都五岁了还需要监护人吗?
“准确的说,我是你的财产监护律师。”
傅狄生推了推眼镜说出来的话让程落伊心里一惊。
张叔听到傅狄生的话啧啧了两声无奈的笑了笑说:“果然是她的行事作风,竟然让你做了财产监护律师。”
程落伊知道这里的她,指的是她的母亲。
“夫人生前已经拟下合同,这二十年内关于晨光的财产监护都由我来负责。”
她这才明白他不是她的监护律师,而是她名下财产的监护律师。
傅狄生从公事包里拿出厚厚一摞纸质材料放在桌子上,又拿出大小各异的红色规章一个一个码好。
一丝不苟的样子让她莫名的想起了那个男人。
姓傅的都是这样厉害吗?
“程小姐,你的情况我初步了解了,我建议你无需抛售股票,直接发送律师函剥夺您的丈夫张行跃在晨光的一切法律权限,甚至政治权利。”
傅狄生最后拿出电脑噼里啪啦的打下些什么东西后递给程落伊看。
一封拟好的正规律师函。
程落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封律师函严重的几乎可以将张行跃直接以商业诈欺罪逮捕起来。
她太了解张行跃,恐怕这封律师函一发,她就再也别想见到康康了。
“这律师函不能发。”
她啪的一下将电脑盖上说,语气不容置疑。
傅狄生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为什么?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你抛售股票只会让晨光受损,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他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坚持。
“傅律师不用多说了,你只用告诉我,我怎么能抛售我手里的股票,才保证明天股市开盘后晨光股票直接跌停。”
“我无法告诉你这些,我的职责是保证你名下的财产不受损失,你这样做只会让晨光发生动荡甚至面临破产,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傅狄生似乎有些生气。
他面色发沉,无法理解程落伊为什么非要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行事。
甚至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在损害晨光的利益。
晨光是她的没错,可它更是夫人留下的唯一遗产。
他一定要保护好晨光。
二人之间的气氛变的剑拔弩张。
“傅律师,你只是个律师,这是我的财产,我有权利自己选择怎么处置。”
程落伊冷冷的看着傅狄生说,她已经十分不悦。
可惜她并没能影响傅狄生。
“程小姐,你这样做会让你的财产损失一半以上,恕我直言,二十年之内你的确没有这样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