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意思是我没权利处置,反而是你有权利处置?”
“程小姐,我是夫人定下的监护律师,我不会允许你大额抛售股票影响晨光股市的。这钱是夫人留下来的,是夫人的。”
程落伊不想告诉别人康康的事情,抛售股票逼出张行跃最好的方法,所以她的态度十分坚决。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
张叔的话调侃了二人一句,把紧张的气氛淡化了几分。
“傅律师,落伊,我们可是统一战线的,怎么先内讧起来了?”
最后或许是傅狄生退了一步,他收回电脑问道:“程小姐为什么执意抛售股票?”
他决定先了解清楚再做打算,但他的底线依然是不能损害晨光。
程落伊摇摇头说:“我不是执意抛售股票,只是这是让晨光召开董事会让我能和张行跃交接权利最好的方法了。”
至少是她能想出来最好的方法了。
她刚说完傅狄生的神情就松懈下来,他轻轻叩了叩红木桌面发出声音停下了她的话语。
“你是说,你想要召开股东大会?”
还不等她点头说是傅狄生就呼出一口气似乎轻松了很多。
“抛售股票引起晨光股市波动,逼得他们不得不提前召开股东大会展开决议,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程小姐我同意你的做法。”
傅狄生的突然倒戈让她愣了半晌,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还和她争执的男人此刻突然就同意了她的做法。
“只是你抛售股票之后,明天下午四点停盘前要全数购买回来,只要程小姐答应我这一点要求,我可以帮助你抛售股票。”
傅狄生的话乍一听似乎惹人发笑,那会有人抛售了股票之后又再花钱买进来的。
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并不是一次真正的股票抛售,他们的本意都不是让晨光破产。
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反而是傅狄生的法子。
她前手出售股票将晨光股市跌停,后手在尽数低价买入让晨光股市回升。
这样一来晨光的损失降到最小,她或许还能从中盈利。
这笔盈利虽然不能完全补亏晨光损失,但聊胜于无。
这就像一块金币左手丢右手接,本质上并不影响大局。
但是就这左右转手的时间已经够晨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张叔点了点头忍不住说:“这样晨光股票又能涨一次了,傅狄生,这些年晨光股市只涨不跌市值一路上升是不是你在后面操盘运作?”
傅狄生没有回答,只是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程落伊。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不懂,可她知道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或许比她更想晨光发展的好。
她点了点头说:“我同意,只是买进股票的钱。”
张叔爽朗地笑声打断了她的话。
“傅狄生的决定没有几个出错的,这就让我张某也赚一笔横财吧,这钱我来出。”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程落伊只需要准备明早出现在晨光的董事会上了。
傅狄生嗯了一声收起电脑递给她一份合同说。
“这个你留好,这是晨光股份合约书,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明天我来接你。”
说完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程落伊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忍了回去。
终于傅狄生走出门口时她跟在他身后小声问。
“傅律师,我的母亲,她和你很熟悉吗?”
傅狄生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过了一会他抬脚离开时留下一句话。
“你的母亲,是我最尊敬的女人。”
傅狄生走后她坐在沙发上感觉一阵疲累,他一心为了晨光,这让她在他面前几乎无法做决定。
心里那一分诡异的感觉越放越大。
对于母亲年轻时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迫切的想要去了解。
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又恐慌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从天而降的一个亿,那个和傅祁冥同姓的男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第二天早晨她醒的很早,看着张叔乐呵呵的抛售了几乎七千万的股票,喝着泡好的参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虽然这样说很不应该,但无奸不商几个字还是出现在了她的心里。
果然是商人本色。
几乎是同时晨光各个大股东手机上都收到了紧急地来电。
就在程落伊他们悠闲的吃着早餐的时候,张行跃的电话几乎快被打爆。
“什么?晨光股票跌停?你们干什么吃的?七千万的股票一分钟之内抛售你们事先毫无察觉吗!!”
张行跃怒吼着从床上跳起来,一个媚眼如丝的女人哼哼了几句他也顾不上哄着,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就准备出门。
“张行跃,你去哪呢?”
程思怡终于清醒过来娇喝道。
“晨光出事了我要赶快过去一趟,你在家等我。”
砰的一声关门声把程思怡的话打断,她气的拿起手机戳了几下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怎么回事?晨光出什么事了?”
…
等张行跃到了晨光才发现事情远比他想的更加严重。
他本不想惊动其他股东,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甚至比他更先知道这件事情。
所有的线索都把这件事情向一个地方推。
有人在背后阴他!
张行跃呸了一声恶狠狠的思考着是谁会在背后给他一刀。
如今他只能尽力止损,否则那怕他拿着程落伊的股份,那些股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