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遍才懂的那种呆子,哈哈,也老是因此被骂‘笨’来着……”王满修闭眸淡笑一声,再是睁眼瞧了瞧高悬于天上的明月,道:“若是没了始皇帝的三分精魄,想来就算是要走上奇门这条路,对小生来说也该会是如履薄冰吧。”
听着他那稍息落寞的语调,鸩泠月悄悄地眨了眨眉眼,眸光微暗,似乎犹豫着想说些什么,却最后还是咬唇默然,没有出声。
“但,不该是这式叩王庭。”
却是忽然话锋一转,锐意盎然。
她微微一怔,立即抬眉定睛,就见王满修微侧着,是倏然掷闭拂袖,握拳于掌心。
“这式叩王庭,我曾练过千万次。”
“千万次。”
“早已是倒背如流、熟记于心了。”
“而这叩王庭第二式里所记载的技巧法门,所记
载着每瞬每刻的呼吸吐纳之法。”
白衣拂袖侧,望向后的她,正色道:“都与那第一式并无二致。”
鸩晚香霎时神色微愣。
确实,她也是在这三周间将叩王庭全文背于他听时才发现,虽说文中对第一第二叩的表述方式在很大程度上是大相径庭的,但其背后真正的意思,倒确实是相差不多——比如说,第一叩里写。‘要屏息凝神,将内息自叩指传入剑中’;而第二叩里写,‘要心无旁鹭,以叩指为剑注入气息’——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嘛!
而之所以先前鸩泠月会在先前殷少询问时说往满修天赋异禀,便也是因为他不过只用了一个晚上,就通读完了这第二式的全文,且亦能完全将这些技巧法门、时机契运拿捏得心应手。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自那以后的二十间,是无论白衣怎么精益求精,却总是叩不出一式别样的叩王庭——永远都是与第一式相仿的锐利剑气,而不是文中第二式所描写的那般‘出其不意、称心如意的一剑’了。
所以,王满修这二十间一直都在思索自己究竟是漏了什么法门、漏了什么诀窍,才是迟迟叩不出这第二式来。
是中气息流转速度不若从前那样快?行,那便请泠月姑娘注内息于中;是修习第二叩的时间还不够?行,那每晚都要叩满整整二十一下;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大对?行,那小生以后白天晚上都要用来修习这一式……
“会不会是那心念词的缘故啊?”
紫发的她忽然开了口,迎着他的目光,不再扭捏藏掩,而是认真问道。
王满修微微一愣,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低声重复道。
“心念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