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坐在案桌前的鸩泠月,说道:“小生以为,还得看泠月姑娘的意思。”
殷少、司马先德、秦玉骨三人闻言皆是不语,觉得他这说法虽有推诿扯皮之嫌,但倒也确实是无可厚非之答。
而鸩晚香则是依然那般淡然地微笑着,就好似早已料到了白银会如此措辞那般。就见她纤手稍落,如蜻蜓点水般地抚摸着鸩泠月那吹弹可破的脸颊,再是弯腰俯首,凑近她那微红的耳畔,使二人青丝交融。
“那这‘泠月姑娘’,又意下如何呢?”
鸩晚香的声音很是柔媚。
“我……我听妈妈的。”
鸩泠月的声音倒也不差。
便见她悄悄抬眸,快而迅速地瞥了眼正对面的白衣,便又羞涩地垂下了脑袋去,不再多言。
想来,就算她生而为妖,但这人世间有些基本的道理愫还是明白的,便也就清楚了妈妈的言下之意——又或者,正是因为她生而为妖,这会儿才能真正明白妈妈的言下之意吧。
总之,鸩泠月答应了。
而见她竟是这般答应了下来,王满修也便是无话可说,只能闭目长吸一息,拂袖冲鸩泠月行了个礼,道上一句‘辛苦泠月姑娘’了。
而他旁的殷少与司马先德又都是默然无言的相视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便见前者眉头微蹙,像是在思考什么事那般;后者则是嘴角维扬,露出了几分难掩的笑意,就与他平里在孟岳街头搭讪时露出的笑容相差无几。
但却是很快,司马先德蓦地一怔,赶紧收敛起笑意,侧首望向了旁的那袭红裙。
就见她抿着唇角,眉眼微瞠,白皙的玉手不自觉地摸向了遮于左腕上的裙袖。
但司马先德晓得,秦玉骨摸得不是裙袖。
而是那根系在她手腕上的红绳。
红绳细巧,寓意美好。
“咳。”
司马先德眨了眨眼,轻咳一声,回首望向白衣,拱手行了个礼,道:“恭喜满修阁下了。”
王满修瞧了他一眼,本想苦笑着道一声‘有啥好恭喜的’,但又晓得若是自己若是这般说了,恐怕会拂了鸩晚香的面子,伤了鸩泠月的心……便是最后也啥也没说,只是微笑着颔了颔首,算是赞同他所说吧。
“这式【七叩天门】要学多久?”
是提着白蜡枪的殷少忽然开了口。
就见他稍稍以枪拍了两下自己的肩旁,侧首望向满脸笑意的鸩晚香,蹙眉问道:“我们来得及吗?”
王满修微微一愣,晓得他的意思。
今,是大梦公历九月二十四,离来年一月一,也即大梦元旦还有大约百天左右。
而来年元旦,在那凝林山上,是举办二十一载一度、大小玄武共天的子。
若是王满修没有记错的话。
殷家老先生曾说过,也就只有在那,只有在整个西域奇门中的枭雄俊杰都齐聚凝林山顶之时,那百年三圣才能炼化钟离燕眸中的灵眼,才能真正将其炼入自之中,来获得步踏玉皇境之机。
所以,满打满算,王满修还有一百天的时间。
若他还想‘救一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