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啊?!
王满修蓦然一愣,与旁三人一同愕然抬眉望向了那两袭紫裙,是一个个都瞠目结舌、大吃一惊了。
“什、什么……”
王满修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睑,目瞪口呆地望向了那一袭更为丰腴婀娜的紫裙,断断续续道:“鸩、鸩家主,您这话的意思是……”
鸩晚香浅浅一笑。
“泠月。”
她轻轻伸手摸了摸鸩泠月的脑袋,轻声问道:“告诉妈妈,那由陛下亲自纂写的叩王庭一书全篇可有多少字?”
便见在她前显得很小只的鸩泠月脸色有几抹绯红,有些羞涩地垂下了脸去,小声答道:“有一万四千五百三十一字。”
鸩晚香满意地扬了扬唇角。
她眯起双眸,瞥了眼那四张满是惊诧的脸庞,又稍稍张口,继续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在全书的一开始,陛下可题了句什么?”
鸩泠月垂着脑袋,令人看不大清她的神色,但还是看见了她的双唇微启。
“天地人,月星,皆顺我心。”
鸩泠月的声音很轻。
但殷少、司马先德、秦玉骨都听清了。
但王满修也听清了。
而听清了的王满修,心中霎时一颤。
他记得这句话。
他年少时在破烂道观里读到的那本叩王庭,也正是用这句开的头。
‘天地人,月星,皆顺我心。’
是好一句豪言。
亦是好一句狂语。
那时年少、不晓得此言是由始皇帝所书的王满修读到它时还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写书之人不好好介绍技巧法门,在这胡乱说些什么呢。
但现在回头想想,大约这句就是整本书的精髓了。
“还要她再多说些吗?”
鸩晚香眯眼望着沉默不语的王满修,抬手轻轻拍了拍鸩泠月的头顶,微笑道:“妾可以让她把第一卷都说与你听。”
便见白衣微微抬眸,似有叹上一息,轻道一声‘不必了’。
他相信她确实地记下
了书中所有文字。
他也清楚鸩晚香会将泠月姑娘交给他。
只是……王满修还是不大明白,依照她方才所说,叩王庭全书一共也就三千零二十七字,虽是不算少,但只要愿意抄录的话也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算鸩晚香是因为害怕这式叩王庭落入他人手中而销毁了所有的文字记录——但这会儿他也只要请泠月姑娘来背,自己来负责抄写的话,不也能在明之前拿到一份完整的叩王庭吗?
既然如此,鸩晚香方才那句‘她便是你的书’又是何意思?
王满修稍稍蹙了蹙眉头,没有去看垂首不言的鸩泠月,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鸩晚香的上。
就见她那扬唇得意的模样,比起显摆自家闺女的娘亲来说,倒是更像是那满燕院的老鸨妈妈,正笑着对他说:‘哟,白秀才,又来了呀,今儿咱这又来了几个美得出水的大闺女,你真的不来看看?’来着。
白衣沉默片刻,答道:“不必了,小生相信家主所说。只是这赠‘书’一事……”
他微微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