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众人皆是面露几分喜色,而王满修更是大喜过望——虽说光是从脸上看去,现在的王满修还是一幅平淡如水的表。但念他向来涵养功夫就不错,再加上这会儿中还是有伤口在隐隐作痛,自然是不会喜形于色了。
“多谢鸩家主!小生实在感激涕零!”
王满修一边拱手作辑,一边殷勤意切道:“鸩家主,待小生做完自己该做之事后,定会回这真煌鸩宅。届时,若家主有何事需小生做办,小生定会在所不辞!”
好一个在所不辞。
看着白衣如此忱诚意地道出了这番言语,一旁的殷少不陷入了一阵深刻的思索中——他自然是相信王满修会言出必行的。只是,只是啊,若是这王满修今后见个人就‘在所不辞’一次的话……那他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真的回孟岳殷家来做首席客卿啊?
可别到时候都七老八十岁了,路都走不动了,再拄着根拐杖、颤颤巍巍得走回孟岳来啊!
但思索归思索,殷少也不好对王满修的决定说些什么。毕竟送奇门秘籍之恩本就是个大恩,鸩晚香送的又是一等奇门【叩王庭】的秘籍,这还不是该恩重如山了?
便是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鸩晚香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对王满修的反应很是满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屋内一时寂静,忽然没人说话了。
殷少、司马先德、秦玉骨没有说话,是因为他们本就无话可说。
王满修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在等鸩晚香说话,等她说出那本秘籍在那里。
可鸩晚香,却也是没有说话。
她就那样坐在花窗旁,看着王满修,微扬着唇角,笑容中略带着几分玩味。
她似乎是在等待询问她书在那里。
他看出了她的意思,开口询问了。
“叨扰鸩家主。”
王满修不嫌麻烦,再抬起将刚刚搭在膝上的双手,拂袖又向她行了一辑,轻声问道:“敢问这书,可在何处?”
她笑意渐浓,莺声答道:“就在这屋里。”
嗯?就在这屋里?
王满修稍稍一愣,下意识地侧眸环视了屋内一圈。
这鸩家大宅的摆设还是与他昨所见一样,一边是花窗与棋盘,一边是案桌与茶台,虽有银镜、瓷杯、壁画飞天等好看的装饰艺术错落在屋内各处,可书架?书架……是真的哪里都看不见。
白衣眨了眨眼,瞧了眼垂首不言的鸩泠月,瞧了眼同样面露几分疑惑的殷少、司马先德、秦玉骨三人,实在是想不大出这书被她在了哪里——莫不是藏在了这屋内某处,还要小生亲自去找寻到不成?
王满修百思不得其解,便是回首行礼道:“小生愚笨,还请鸩家主明示。”
鸩晚香笑得很愉悦。
笑得很愉悦的她,站起了。
步履婀娜,娉娉袅袅。
她走到了鸩泠月的旁。
微微俯,抬手轻抚其头顶。
鸩泠月抬起了脑袋,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不知为何有点泛红。
但这不知为何,也到此为止了。
就见鸩晚香笑容盈盈,莺声玲玲。
“她便是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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