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
“喂,教授!”
“度假还愉快吗?”教授的声音传来,may觉得这是要召唤她回去了,可这边实验才刚开始。
“呃,还行吧,呵呵。
是有任务了吗?”may嘴上说着,心里却一直默念,
‘老天爷,帮帮忙,再等几天,怎么着也让我把这个实验做完啊,不然,有人会以为我做不出来,所以临阵脱逃,那太没面子了。’
“好不容易休一次假,就多玩几天吧。这边还有其他人在,你也不用急着回来,如果有什么安排,你再回来也不迟。”教授语气温柔的说。
“哦耶,太棒了。”may做了一个开心的手势。
“好的,教授,那我就踏踏实实地继续我的阳光沙滩了。”
“还有海浪和仙人掌!”
“哈哈哈!”
“哈哈哈!”
may和教授一起开心的笑了起来。
挂断电话,may又投入到实验中。教授倒了一杯酒,坐在宽大的鹿皮沙发上,嘴角抽搐性的一上扬,露出了一条白色的缝,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三天后,may看着瓶子里装的淡黄色薄片固体,长出一口气,
“终于搞定了!这个对于壁画的保护是至关重要的。”
may一边观察着她的成果,一边想着聂远彬看到结果时的惊讶表情,
“也许他的嘴巴会张的能放个篮球那么大!”may越想越入戏,笑声也从实验室传了出来。
“你中奖了吗,笑的跟鹅叫似的。”
聂远彬推门进来。
“呦吼,可以呀聂组长,还知道这最新网络用语呢,平时没少看八卦新闻啊。”may半笑半不笑的,用糖醋味的口气调侃着聂远彬。
“这是什么时代,不上网行吗?”
聂远彬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二郎腿一翘,腰挺得很直,看得出来,他平时这个姿势坐习惯了,一切都是最舒服最自然的方式。
“人模狗样的,还挺养眼。”may又在心里嘀咕上了。
“别废话,做好了吗?”聂远彬问。
他这个人,不开玩笑,没有废话,除了跟工作有关的事情会多说两句,还是说教式的,问话简单直接,没有寒暄,没有开场白。
“在现在这样的一个人情社会里,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may很不满意他的说话方式,干脆也不回答,用手指了指台子上的瓶子。
聂远彬起身走到台子边,注视着那个瓶子,眼里的欣喜、期待、盼望,就像遇到了久别重逢的爱人。
“我把它带走去试一下。
其它颜色什么时候可以出来?”聂远彬把瓶子拿起来,边看边问。
“就这一个颜色啊,你还要什么颜色?”may不明白聂远彬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这个颜色有问题?
“一个颜色怎么画,刷墙吗?”聂远彬没好气的说。
“刷什么墙,这个是抗氧化剂!”may也不耐烦了,朝着聂远彬大声说。
“你不是跟我说三天出结果嘛,就出来这么个破玩意儿,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聂远彬的调门儿也提高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做的是新型颜料了,是你一厢情愿的想当然,你有问过我吗?”
听着聂远彬的话,火气直往头上涌。may无法忍受有人质疑她的能力,她每说一句话,就向聂远彬跨一步,聂远彬则相应的往后退一步。
“你一个外行,懂什么你懂,瞎指挥什么!你行,你来呀,你来呀!”
由于退的太快,聂远彬没有站稳,腰撞在了旁边的一个金属架子上,把架子撞翻翻了,上面的容器应声而落。
“糟糕,快躲开!”
may使劲拉了聂远彬一把,把他翻转过来,扑倒在地。
“砰!”
混合气体在实验室发生了爆炸,火苗伴随着玻璃渣飞溅,有几处溅到了may的背上,烧穿了防护服,烧伤了背上的皮肤。
聂远彬被摁在地上,跟may面对面,看着她汗珠从额头上留下了,眼睛半闭,眉头紧皱,咬着嘴唇,好半天没有站起来。
“你受伤了?在哪里,我看看!”
may小声的说了句,
“背,背好疼!”
聂远彬慢慢的把自己从may的身体下面抽出来,may就这么爬着,几处烧伤的位置,每一处都有鸡蛋那么大,动一下就感觉肉也要撕裂了,钻心的疼。
“快叫救护车!”
处理完伤口,may在病房休息。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