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别跑正文卷154三年以后送走了外祖母和小舅他们,华敏沄和南宫墨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转眼间,三年就这么过去了,对于南宫墨和华敏沄夫妇来说,算得上难得平静的日子了。但,对其他人来说,大概就不是这么认为了。
先是南漠,战乱不断,在丽翡的帮助下,有了隆田族和遥西族傍身,再加上克罕的悍不畏死,硬是在三年的时间内,夺了鲁耶尼三分之一的势力。
而且,克罕还有愈战愈勇的趋势。照着这个趋势,再不用三年,南漠的半壁江山就得尽入克罕囊中。
而鲁耶尼,华敏沄总觉得今生的他再没有前世的那么英勇无敌了。
兴许是失去了左膀右臂的缘故。
而大魏,情况比之南漠,还要更严重。
皇帝病的更加严重,每天都要忍受至少两个时辰的头疼。
但,他这么痛苦,又驾崩不了,这是他的痛苦和折磨,何尝不是在折磨大魏的百姓和官员呢?
如今,太医院根本没有太医了,因为治不好头疾,都被皇帝杀了。
大魏朝到了人人谈医色变的地步,有那家里是大夫的,不惜举家远走,隐姓埋名,仿佛逃难般,离开曾经让人人都为之向往的汴京城。
这样的场景还不是最荒谬的。
皇帝已经不上朝了,却越发的多疑又神经质起来。
国事他是一点都不管了,他也没精力管。但,他自己不管也就罢了,也不让大臣们插手,唯恐夺了他的江山似的。
他效仿前朝,养了一批锦衣卫,这些人是由他的心腹来福大总管统管的,专门充当他的打手,以及监视群臣的暗卫和探子。
仅仅几年,就有几个大臣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被锦衣卫灭门了。
无论是百姓还是群臣都被他闹的不得安宁,生了病连个抓药的地方都找不到,无论朝臣还是百姓,家家闭门锁户。
可谓百业萧条,一片枯败死亡之景。
官逼民反,百姓们活不下去了,自然就要反抗了。
各地频繁出现小规模的起义。
更加棘手的是边境的问题。
这几年,许是看大魏内乱不休,周边国家觉得有利可图,越发的猖狂起来。
北仓国已经和玄武军爆发了几次大的纷争,杜家军虽说勇猛,但随着时间增长,朝廷不给任何支持,想必杜家也维持的很辛苦吧!
前些日子刚收到的消息,杜家老将军杜如忠重新出山了。
想起那个历经世事后又沉寂下来,返璞归真的老人,不得不再次扛起杜家的担子,就可以看出这场战争,杜家支撑的有多辛苦了。
和玄武军相似,朱雀军这边也不敢懈怠,克罕虽然一门心思的攻打鲁耶尼,可是鲁耶尼却并不是那么专心。
他继尼苏布以后,又扶植了一个叫边渐的心腹,封他做大将军,布了十五万兵马,和朱雀军数度交手。
边渐和尼苏布不一样,他比尼苏布有脑子也更厉害。
很有一些行军打仗的本事。
朱雀军不得已的情况下,联合钱知府和韩将军,已经建立了岐山阵营,岐山这边成了他们的主战场。
没办法,朝廷不管他们了,各地只能各自为政,不自救,就要被敌人杀死。
而西翔国去年三皇子继位后,也开始频频扰边,白虎军陈恕将军那儿兵马也在告急。
而东边青龙军沈家靠近海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年海盗猖獗的厉害。青龙军每年都忙着剿海盗。
即便如此,那边百姓们也在痛苦中挣扎,时常被突袭上岸的海盗屠村杀人。
如今的大魏简直是四面楚歌,只不过,皇帝一点想要过问的意思都没有。
他依然没有立太子,甚至还有纵容皇子互斗的意思,几个皇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秦王和廉王都出来了,两个人三个月前,集结了一些随扈和人马,在城外干了一场。
秦王腿被打断了,廉王大胜。
对此,皇帝居然就当做不知道,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被圈禁的儿子出来了,也不知道儿子已经到了同室操戈的地步。
他这一行为,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无论是秦王、奕王、廉王、理王没有一个能独善其身。
而这,仅仅只是开端而已。
华敏沄和南宫墨都知道,皇帝是在效仿他爹魏太祖,用类似于南诏人养蛊的方式,决断出下一任君主。
只是,如今的大魏还能承受这些吗?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继承人?亡国之君吗?
这些可谓人祸。
除了人祸,还有天灾,国库空虚,大魏已经风雨飘摇。
而南诏,虽然也不平静,但勉强还能在夹缝中求得一席暂时的安身之地。
这些年,南诏皇室忙着窝里斗,南漠人都已经光明正大的站在他们的土地上,和谢家的朱雀军交战了,他们也没人管。
南诏,除了瘴气,毒虫之类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别人觊觎的地方。
这大概就是南诏暂时还能稍稍安宁的原因。
南诏马倒是远近闻名,可如今的南诏皇室已经养不出好的南诏马了,要说哪里有成群的南诏马,还得是华敏沄的马场里。
南漠马虽然不如南诏马,可是南漠根本不缺马,南漠马虽然不如南诏马雄壮威武,但人家也不差,而且比之南诏马的难养,南漠马不仅多产还好养活的很。
真正忙着打仗,又缺马的是大魏,然而皇帝都不管了。
有华敏沄在,谁缺马都轮不到和南漠交战的谢家和朱雀军缺马。
至于其他缺马打仗的,也因为地域和距离的问题,没法觊觎南诏的马。
所以,也没有人会因为缺马来攻打南诏。
不过,华敏沄知道,那也只是两边都腾不出手罢了。
等南漠和大魏打的分出胜负了,以鲁耶尼的性子,若是赢了,转过头就能把南诏收拾了。
不过,华敏沄知道,乱世已至,谁也没法独善其身了!
更可况,无论南宫墨还是华敏沄,从来就没想过独善其身。
他们只是暂时蛰伏,等待时机罢了。
如今,时机已到。
前些日子,华敏沄收到了汴京城的消息,华家如今危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