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适应乡镇的节奏。”
满山明白这是王超在撅他的面子,不好发作,:“我们散席吧。”
孟庆照却气不过,有心要替周羽报仇,主动请战:“我过去敬杯酒。”
宋庆国:“走吧,在酒量上分个高低不算能耐。”
王超等人吃完饭出来时,满山等人已经悄悄离开了。
枣儿不想回“兰园”去住,让王超开车把她送到朵子东。
庄冬至人老觉少,正在打磨一件根雕,见枣儿突然大半夜的回来,问,“有事?”
“没事就不能回来看看我爷爷?”枣儿拿过砂纸,帮他干活。
“有几更了?该歇了吧?快睡觉去,我收拾收拾也去歪了。”
“不困,再聊五毛钱的呗。”
庄冬至洗了两个梨子,递给枣儿,“亮是出事了么?”
“出什么事?”
“那咋老是见不着他的人影?”
“在外头挣大钱呗,”枣儿咬了一口梨,“我二叔二婶怎么的?”
“他们……没什么。”
有福也有子没来看庄冬至了,他赌着气呢。
庄冬至拿了两万块钱送到有福家里,有福媳妇接了钱,没有任何表示,回过头看过庄冬至两回,接着就再不上门了。
庄冬至问庄有成,“亮还能回来吗?”
庄有成:“谁不叫他回来的?是他自己不愿回来么。”
“你和我交个底,亮的事到底有多大。”
“爸,你问过好几回了。亮没事,是他心虚,不敢回来。有黄红旗跟着呢,让他在外头闯闯不怕的。”
庄冬至相信儿子,可心里总是不踏实。
黄红旗被被免职后,村里人对庄家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淡起来,都在庄有成绝的有些过分,做事不留后路。
别人都是快退休时把亲戚朋友安排妥妥的,他却罢了舅子的官,把亲侄子吓得有家难回。
简直比包黑子还铁面无私,给他一把狗头铡,岂不是想铡谁就铡谁。
农村嘛,有些人就这点招恨,帮亲戚朋友吧,他骂你一缺道鸡犬升;不帮吧,他又骂你人阔变脸薄寡义。
总之,怎么做里外都不是人。
庄冬至,“我想亮了,做梦都梦见他,昨梦见他掉坑塘里了,只露出两个手,头脸都看不见。枣儿,你去把他找回来,他是你哥……你得管他。”
“找着呢,他那么大的人,有胳膊有腿,有嘴有心的,我哪管得了他。”
“得管,不管让外人笑话呢。”庄冬至又。
枣儿,“爷爷,你得把木雕厂干起来,干得红红火火的,等他回来让他当厂长,谁还会笑话咱们家。”
“让亮当厂长?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啊。”
“那就快点把他找回来吧,趁我还能动,得把手艺传给他。”
“他的心现在正野着呢,回来也不会踏实地跟你学工木活,要是再把你气个好歹的,木雕厂不就黄了?”
庄冬至不言语了。
“人不磨炼不成器。所以,现在要让他多吃点苦,多长点见识,今后做事就不会头脑发胡来乱来了。”
庄冬至的心里亮堂起来,“你爸也是这个意思?”
“你呢?亮是他的亲侄子,能不替他着想?二叔二婶脑子不开窍,不理解我爸,讲又讲不通,能怎么办。”
“农村人眼窝子浅,只能看到脚底下那么大的地方嘛,不能怪他们。”
庄冬至又,“红旗呢?也得给他安置好了呀。”
枣儿笑着问,“这话你咋不和我爸呢?”
“他是公家的人嘛,端饶碗服饶管,他不自由呢。你头脑灵活,要给你红旗舅想条出路。”
庄冬至其实很为难,既想让儿子做一个青史留名的好干部,又想顾好亲戚朋友。
枣儿有嘴有心,不像庄有成成板着脸,有话不透,话不透就解不开别饶心结。
他就把希望寄托在枣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