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贺拿着匕首走近,笑意吟吟,“皇上既同意本宫亲自送你,又岂会乐意见你?皇上不愿见你,懒得见你,要本宫好好出气呢。”
“你胡说,你胡说!”钮祜禄氏大喊大叫,脸上只余愤怒和不信。
“啊!”钮祜禄氏陡然尖叫一声,脸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十分可怖。
尼楚贺收回了匕首,看着自己的杰作,弯了弯唇,取出一把铜镜放到她面前。
钮祜禄氏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铜镜中的人是自己,心神濒临崩溃,眼眸赤红。
她愤怒地瞪向尼楚贺,声音嘶哑凄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尼楚贺将匕首放回去,执起鸩酒,轻轻地晃了晃,“本宫会不会不得好死就不劳你操心了,本宫现在就想让你不得好死。”
两个太监死死地抓着钮祜禄氏的双肩,以防她奋起伤人,尼楚贺慢悠悠走近,将鸩酒朝她嘴里灌去。
钮祜禄氏拼命扭着头不愿喝,被其中一个太监掰开了嘴,鸩酒顺着她的咽喉下去,憋得她脸颊通红,目眦欲裂。
终于一杯酒见了底,尼楚贺将酒杯放回去,看着钮祜禄氏像条死鱼一样摊在地上,拼命地抠着喉咙,勾起了唇,“本宫还算好心,没让你顶着这张脸痛苦太久,而是让你尽快解脱,你该感谢本宫才是。”
若她狠一点,就不会惯对方鸩酒,而是让对方顶着这张脸多活些时日,日日夜夜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品尝孤寂、痛苦和无望的滋味。
她真的称得上善良了。
当然,对恨的人,还是尽早送对方归西的好,免得祸害遗千年。
她可不会再给对方作妖的机会。
她对在对方生前时可了劲儿地折磨不感兴趣。
反正让钮祜禄氏死前承受一番毁容的滋味就够了。
尼楚贺走出了映水兰香,乘着肩舆回去。
夜色冷清,天上无星,只有一弯上弦月高挂枝头。
耳边蝉鸣声不绝。
今夜这后宫又有一个人消失。
却无人在意。
毕竟在这样的地方消失个把人是常事,早已麻木了。
只不过今年不同,一连死了两个嫔妃,且先前都是主位嫔妃,多少有点不吉利。
回到霁月清风外,一眼瞧见守在外头的皇帝的龙舆和随行的太监,尼楚贺才知雍正来了。
不慌不忙地进了殿,来到西次间,就见雍正正盘腿坐在罗汉榻上摆弄着棋子,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常服。
“臣妾参见皇上。”尼楚贺屈膝行礼。
雍正抬眸看她,招了招手,“过来。”
看他这副招宠物般的动作,尼楚贺腹诽了下,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雍正伸手一拽,将她拽到怀里,俯身将她压下。
尼楚贺眨眨眼,“皇上……”不会这样急切吧?
最近因弘晏的事儿,雍正未曾召她侍寝,即便来了也不曾过于亲近。
对方能来就已经不错了,尼楚贺倒也不曾在乎这些。
身份使然,避忌些很正常。
何况,她心里记挂着弘晏,也没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