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召悠哉悠哉从墙上翻下来,拍了拍手接过一支火把走到陷阱跟前,往坑底一照。
只见刀疤脸和他的手下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走召哈哈一笑道:“怎么,现在不凶了?”
刀疤脸一只手上卡着只捕兽夹,旁边一人正在摸索着想给他取下来,他仰头咬牙切齿骂道:“小子,等爷上去定取了你的狗命。”
“哟哟,那你也得能上来才行啊!”走召回头命令众师兄弟:“看着他们,我去请师父过来,但凡他们敢轻举妄动,就拿刀枪径直往头上砍。”
陈阿虎对走召言听计从,点头笑道:“师弟自去,我们会好好看着这些贼的。”
走召不理刀疤脸的叫骂,笑着去请一空大师了。
其实,今夜这些人借口留宿天赐寺,一空大师怎么能不留心着。
刚刚走召那一声大喊,又有这一番动静,早惊动了阖寺人等。
走召刚走出去不远,就见一空大师已经率领几位成年的弟子闻讯而来了。
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走召,一空大师老怀甚慰,和蔼问道:“出了什么事?”
走召沉静答道:“启禀师父,刚刚擒获了一群入寺欲行不轨的贼人。”
“哦?”墨竹在一块大师身侧,讶异相问:“擒获?还是一群?”
走召露齿一笑,满脸的稚气未脱:“师兄不信就去看看,总有十几个人呢,都被我们抓住了。”
墨竹将信将疑,跟着含笑的一空大师往马神庙的后院去,走召乖巧的随在后面。
马神庙的后门口已经亮起了火把灯烛,山间的野兽看到火光一时销声匿迹,都离这边远远的了,夜风里只剩树木“飒飒”的声音。
当然,唯一不和谐的音符就属陷阱里传来的叫骂之声了。
一空大师站在门槛里边向陷阱里一看,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汉子被众弟子死死困在坑底,形容狼狈衣衫、发髻上尽是泥土,心里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素来知道走召机敏聪颖,但七岁稚龄就能把这些魁梧的壮汉制服在此,不得不说他智机逆天。
墨竹等人也看着眼前情景不敢置信,对走召纷纷侧目,这是一群孩子做的吗?
走召粲然一笑,指着坑底对一空大师道:“师父,就是这些人,他们深夜潜进庙里,要不是弟子们发现,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坏事呢!
还好,弟子跟师兄弟们为防山中的兽类,早早就挖好了陷阱,刚巧逮住了他们。”
一空大师抚了抚走召的头顶,转头对坑底似笑非笑道:“敢问是哪路英雄夜探天赐寺,诸位若到蔽寺尽可走正门,何必做那梁上君子?”
刀疤脸仰头看着一空大师,怒气冲冲道:“你这和尚极其没有眼色,一帮弟子更是没有教养,居然用这陷阱来坑害人,你的寺院莫不是座图财害命的黑庙吧?”
“阿弥陀佛,佛祖在上,施主不可妄言!”一空大师沉下脸色道。
旁边墨竹却开口:“这不是今日借宿寺里的几位香客吗?施主们住宿的客院离这里可不近呢,诸位不在房里休息,怎么半夜跑后山来了?”
墨竹的一番诘问令刀疤脸无言以对,只能抵赖强辩道:“谁规定了夜里不能走动,我们睡不着到处逛逛不成吗?”
“到处走走本也没什么大忌讳,但施主们也该问一问寺里值夜的弟子,想必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了。”
墨竹精明的接口:“山中常有野兽出没,马神庙又有道后门通往山里,时常受到兽类的侵扰,所以寺里来礼拜的香客都是不往这边来的。这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一早在白日里也有告知张挂于前殿,别人都能配合,施主你们偏偏看不见吗?”
“我们何曾看见过什么告示?分明是你们图财害命!”刀疤脸打算狡赖到底。
他的确没看见那所谓的告示,是因为忙着完成自己的任务,压根没留意到其他的。
墨竹作为一空大师的首席大弟子,平时既担负约束众弟子的责任,也掌管寺里的一应琐碎事务,说话向来颇有威严。
此时见刀疤脸胡搅蛮缠,便冷下脸色道:“施主莫要做这强词夺理的言行,蔽寺虽在方外,但仍处在红尘中,施主若觉得自己有理,不妨小僧即刻就去请太守大人来主持公道。
天赐寺乃是佛门净地,蔽寺上下百余僧俗弟子,可担不起图财害命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