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是马背上的民族,出入行走骑马是必须的,打仗自然更少不了骑兵,好不夸张说马就是鲜卑人得以建立部族、长久称雄的命脉。
而鲜卑的骑兵部队,是啸傲战场的资本,骑兵到处所向披靡鲜少有败绩。
但是,就是这样一支骄傲嚣张的部队,在遭遇西凉军骑兵的时候,却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之前,马腾命查干时时留意鲜卑军,好几天过去,终于在今日让他们探到了鲜卑大军的动向。
轲比能对此次面临的汉军是越打越高兴,越打越信心十足,尽管对方号称十万大军,远远超过自己许多,但一经交手高下立现,汉军根本不堪一击。
打了多次胜仗之后,即便精明如轲比能也开始骄傲起来,一改之前谨慎的态度,任由将士们趾高气昂也不多加约束,鲜卑军空前嚣张,就连来攻打汉军都是大张旗鼓了。
反正汉人无能,只会望风而逃罢了,他们已经习惯以胜利者的姿态高调来去。
马腾正是看中了鲜卑军的轻狂,这才率军阻击。
只是,西凉军骑兵只有几千,与鲜卑过万之数相比毕竟力量悬殊,要打也不能横冲直撞不管不顾,还是要讲究策略的。
塞外多平坦,要设埋伏并不容易,但鲜卑军狂妄,为了速战速决没有选择官道,而是抄近道从一侧山间向汉军驻地来袭。
果然不出所料!
马腾掀唇而笑,向一旁的查干道:“命令将士们,等鲜卑军全数进入峡谷再出击。”
“是。”查干也笑道:“将军,看鲜卑人可比咱们多啊,这得咱们拼了老命才能应付吧?”
马腾远远看着鲜卑军的前锋已经进了峡谷,侧首睨着查干道:“怎么,怕了?”
查干撇嘴,满怀信心道:“将军太小瞧人了,任凭他鲜卑人多,咱们也不是吃素的,稍等您就瞧好吧!”
马腾似笑非笑:“有这精神还算本将军没看错你,但是别把话说的太满,鲜卑军也不是等闲之辈,待会儿切记小心应对,要打胜仗还要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
“将军放心,末将还要跟着您扫平天下呢,一定好好留着这条命追随将军。”查干笑着回道,年轻的脸上满是豪情。
马腾微笑着点头,将目光重新调回远处。
轲比能治军多效仿大汉,军纪军法看的尤为重要,但因为屡屡得胜一时之间难免骄狂,鲜卑大军行军途中呼呼喝喝着也无人节制。
马腾看得心下暗喜,见敌军已尽数入了埋伏,缓缓举起手臂猛然往下一挥。
西凉军上下尽皆明白这是将军发号施令让进攻的手势,都齐齐跨上战马,一声呐喊扑下山谷。
轲比能正在中军骑马前行边与身边大将谈笑风生,忽然听得山谷两边呼啸声传来,急忙肃容眺望。
众将一看前面远远打出的纛素是汉军字号,愕然片刻随即爆发出哄笑。
汉军什么时候竟也敢主动出击,还设起埋伏来了,莫不是败仗吃的太多,破罐子破摔发起癔症来了!
“手下败将耳,雕虫小技当真是贻笑大方!”轲比能朗声大笑,鲜卑军更是对汉军不屑一顾,对这样的设伏也嗤之以鼻不当回事。
交手多次,轲比能早已对汉军了若指掌,率军之将夏育及田晏才智平平,麾下更没有像样的骑兵,在自己的鲜卑铁骑蹂躏下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以摧枯拉朽之势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想到此处,轲比能抚了抚大胡子,慨然道:“大汉幅员辽阔,如今却也人才凋零了,看来是气数已尽呀!”
众将纷纷大笑附和,却见一名小兵疾驰而来,到轲比能面前翻身下马禀报道:“启禀首领,前方有汉军骑兵截击,前锋营不是对手请求支援。”
“什么?”轲比能不信道:“汉军何时这样厉害了,可是你等懈怠不肯全力相搏?”
小兵单膝跪地急忙辩解道:“首领明察,实在是汉军的骑兵厉害,我等不敌才来禀报。”
轲比能有些薄怒,居高临下甩手给了小兵一马鞭,呵斥道:“岂有此理!”
说着转头向身边一名将领道:“穆勒,带你的部属去支援前锋,我倒要看看汉军里是哪个长毛出血的有这般本事?”
名叫穆勒的大将朗声应是,一脸狂傲的笑着点兵去了。
轲比能下马一脚踢翻前来报信的小兵,骂道:“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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